宛如宿醉的隔日, 他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像是死过一回似的全身痛的要命,莫名的躺在在这里,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只依稀聽见脑中有个遥远的、柔和的、像是天使的声音一样不断地呼唤著『 沙勒 . 贝尔、 沙勒 . 贝尔 … 』 ,好像他的名字就叫做 沙勒 . 贝尔 似的,但他不敢回应那个声音,只怕这是迴光返照,那他真的就是一个準备排队等待投胎转世的死人了…
但他还想活着,因为他明白活着的美好,就算他已经忘记了是谁曾经这样告诉过他,也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和自己的一切,但他就是想活着…
忽然间,他的身体下如同存在著一个巨型吸尘器一般,将他整个人猛力地吸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他感觉自己被用力丟到崎岖不平的地面上一样,全身的骨头好像断了又好像粉碎了一样,全部纠结在一起,被炸弹炸到等级的疼痛迅速地从他尾椎的最後一节扩散到全身,瞬间,他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哀嚎和喘哭叫声,眼前顿时剩下一片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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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眼角带着一滴泪
如同外国娃娃那般精緻的轮廓令人移不开视线,比女孩子还要白嫩的双颊因疼痛而泛起淡淡红晕,
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冷汗浸湿了他单薄的衬衣,敞开的领口坦露著那诱人的锁骨,雪白的腹部肌肤在薄薄的衣服底下若隐若现,
撩起一角的下摆露出性感的人鱼线,连接着修长双腿的根部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两只脚以根部为中心大方地敞开着…
一阵冰凉的冷风穿过盖在双腿上的棉被,冷不妨地问候他那毫无防备而脆弱的根部,他浑身一颤,冰蓝色眸子因受到刺激而猛然睁开,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出现在自己的正上方,那天花板上画著奢华的壁画,但在他眼底,他只看见一陀又一坨意义不明又难看的颜料正在折腾著他的视觉,因此几秒后,他感到一阵想要呕吐的冲动和燥热感,於是他翻了个身,踢掉了盖在腿上的棉被,换成趴在床上。
他将脸部埋进柔软的枕头之中,双手如新生儿般握拳、用力地抓住枕头,稠状的唾液随着他腹部的用力而不断地流出他乾燥的唇,使枕头上湿了一大片,不断的干呕让他感到头昏眼花,忽然间,体内的深处许多不明的浓稠液体在剎那间湧上他的喉咙,已经气弱游丝的他不顾自己的体力早已见底,反射性地就是一阵激烈的猛咳,努力地将所有的不适之感排出体外,没想到,一道参杂著鲜红色血丝的唾液竟从他的咽喉喷出,随着而来的是更多的鲜血,自他的咽喉湧出,为白色的枕头染上一抹明显的腥红,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来自体内那最深处的剧痛彷彿正在捣碎并位移他的五脏六腑一般,使他终于如无法控制自己地全身颤抖著,再次发出濒临崩溃边缘的凄厉的尖叫…
随着力气的用尽,他的双手逐渐放开紧握的枕头,在即将失去意识最後一刻,他聽见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聽见玻璃破在地上的声音,聽见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隻的大手覆盖在他侧脸上的温暖…
他来不及看那人的长相,眼前的景象便随即如剧场散场后拉上黑幕那般陷入他所熟悉的寂静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