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羽一路慢慢匍匐前进。他先是爬行着打开了自己屋的木门,然后一抬头看到了外间。
入目所有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马扎凳子靠在灶台旁边。灶台对面放着一只篓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啥。篓子旁边一只黑色的桶,大约是盛水的。
还有几样别的东西,曾羽不想再察看,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出去到外边院子里。
终于,他怕到了外边院子里。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但对于他来说有些刺眼。
低头适应了一会儿阳光,也让自己的腿休息了片刻,他继续爬行。
他的动作使得院子里的土带起一层灰尘。灰尘翻腾,一些和入他的嘴巴鼻子里,有些呛。泥土对于他来说,是最熟悉的东西了。
有多少次在泥土上奔跑,爬行,翻滚,那是在厮杀;有多少次在泥土上就着漫天星斗,酣然入睡。
好像他的生命除了战斗就是在睡觉。
不去想了,现在他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
终于又爬行了几米,来到一墙边上,他翻过身,解开裤子纽扣,勉强小解了一次。过程有些难熬。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小解。不过幸运的是他完成任务及格了。
再次系上裤子纽扣。虽然一腿不好使,但是他的手好用。
他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想扶着墙站立起来。用了几次劲都没成功。不行,自己的腿不允许,自己不能硬来。
外面可真暖和,比屋里暖和多了。
曾羽打量了一下院子。
院子里面最突出的就是一个仓。圆圆的,有近两米宽,石头建造灰泥砌成的墙,稻草秆做的屋顶。一扇正方形的窗户。说是窗户也是入口。
仓东边有几个大木架子,上边空荡荡的。木架子北边有一个石头台子,上边摆着几盆花。
这个人还养花,曾羽心想,嘴角微微上扬。人啊!有的人就是喜欢花啊!虽然他对花儿无啥感觉。
仓的北边 靠近北屋有一个小棚子,里面放着一些木头树枝柴草。
大门在最南边,再往西边有一堵不太高的墙围的一个敞开式小棚子,想来一定是茅房了。
想到茅房,曾羽立刻想起自己正是为此事出来的。
在人家家里却没能去茅房小解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自己的腿腿不允许。
一块乌云忽然飘过来,遮住了正在灿烂的阳光。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难道要变天,曾羽抬头看向那块遮住太阳的云彩。还有些乌云紧随其后。看来真要变天啊!
这天可变得真快!
在这个地带,天气是变化多端的。难怪如此。
曾羽看了一下院子,没有什么怕雨淋的东西。看来这家主人平时很注意这个变化无常的天气。曾羽觉得自己应该回屋里去了。
原路返回,腿部受伤的地方再次穿来扎心的疼感。他强忍着,回去了。
很快,原本还有些明亮的窗外暗下来,屋里陷入昏暗。
曾羽有些担心起来。他不是因为身处陌生环境的恐惧,而是担心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