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连祁望着他，冷笑道:“怎么？你这是打算弃了我？看来你早已打定主意要跟洛九川上一条船。也是，在你眼里，我怎及他洛九川尊贵？哈哈，”他突然笑起来，“以前月重华在，我等妖魔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如今月重华没了，妖魔之间也就有了比对，如此看来，道的确是我低人一等了。”说完，他冷笑起来，眼光在月色下阴冷的厉害。
风星衍看看他，对他所言并不在意:“毒入心脉，妖元已损，无力回天，送你回去结果也一样。”
“咳咳……”褚连祁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仍旧在不停冒血。他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眼神有些悲凉:“没想到我阴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却栽在这里。我道宁愿那杯酒是你递给我的，起码你给的这条命算是还到你手上，你还叫别人抢了先……”
风星衍道:“事已至此，我虽救不了你，但你这条命还是得我来取。”
褚连祁道:“你会杀我吗？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没杀我，今日，你会吗？”
风星衍道:“会。”
“理由呢？我希望是因为你恨我，恨我一次次给你下毒，恨我忘恩负义，恨我数次重伤于你。”
风星衍道:“你做的都是身为妖界之主该做的事情，我不恨你。你我各为其主，你害我也好，伤我也罢，都是为妖界打算，非是出于私心……”
“如果我说皆因私心呢……”
风星衍看着他，有些迷惑，不过他还是试图去理解，想了想道:“事到如今，都无所谓了……”
“那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带人灭了止漓，你也无所谓？”
风星衍道:“我知道。你还杀了陆之颜。”
褚连祁难以置信:“你知道？”
风星衍不答话。
褚连祁惨然一笑，整个人看上去比方才还悲怆:“哈哈……没想到，没想到阿，我苦心孤诣这么多年，本以为就算做不到让你恨之入骨，起码也会让你对我永生难忘，到头来，你竟是如此的不屑一顾！现在想来，的确是我眼瞎心盲，这才是你。那个冒牌货对我如此热情，我竟还沾沾自喜……咳！咳咳……”
气急之后，一口鲜血喷出，直去了半条命。
风星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给他渡了些灵力，
褚连祁看着他，轻轻反握住他的手，风星衍问他:“单是定坤伤你，尚不致命。你妖元又是为何人所损？”
“若我告诉你，你会为我报仇？”褚连祁问完又自顾自回答，“你不会。既然如此你还问什么？”
风星衍无言以对，替他输完灵力，又看了看月色，似是在确认时辰。褚连祁看看他，又道:“怎么？取我性命还要看时辰？”
风星衍看着他笑笑:“他们还没到，再等会儿，你别说话，保持体力。”说着，他就要起身，褚连祁一把拽住他，猩红的眼直接对上他那双如水洗般的瞳孔:“咳咳……从前，你杀申骏、白摩、齐瑞、湟骅四妖王为我入主妖界铺路，今日，你杀我，又是为谁铺路？咳咳……”
——
给【三颗糯米团】小可爱的专属加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