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欢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会呢？只要找到真正的妖君后人，重新扶持一个又有什么难的？”
风星衍看着他道:“时移世易，同一个法子焉能用两次？再说，这是妖界的内务，我又何必插手？”
无相欢道:“可那些人一心要恢复旧制，万一他们……”
风星衍道:“他们现在要恢复旧制也没那么容易。新制推行数千年早已融进现在这些人的骨血里，那些陈旧落后的东西必定不能为这些人所接受。欢儿，若是换做你，你会愿意恢复旧制吗？”
“我……”
“没有人愿意被压迫剥削，妖也是一样。所以这一次，他们自己会站起来维护自己固有的利益。到那时，自会有他们信奉的人站出来成为他们尊戴的君主。”
见风星衍胸有成竹，信心满满，无相欢却落寞不已:“所以，衍哥哥不会再插手这些事情？”
“种子已经播下去了，它们在那片土地上生长了数千年，根茎早已遍布各处，如今就算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也绝对是漫山遍野，除之不尽的野草，无论是妖王得势，还是城主夺权，他们都不得不奉行褚连祁当初推行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闻言，无相欢不禁捏紧了袖口:“衍哥哥……可想过其他人？”
“其他人？谁？”
“你把本属于那个人的身份给了褚连祁，原本属于那个人的一切，被毫无预兆的剥夺，你可想过他，想过他的人生？”
风星衍淡淡道:“想过。他不合适。”
无相欢抬眼看着他:“不合适？”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妖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褚连祁。”
无相欢争辩道:“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不能？”
“不必试。”
无相欢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
“……”
“你这么轻易就否定了他？你问过他吗？你了解他吗？你凭什么如此做？你凭什么？”
风星衍看看他，笑了笑:“这需要什么理由？我当初选人的时候就看谁顺眼随便一挑呗。再说我要扶谁上位自然是我说了算，还需要问别人的意见？”
无相欢怔怔看着他:“就这样？”
风星觉得有趣:“不然你以为有多复杂？”
“所以在他跟褚连祁之间，你选了褚连祁？所以在你眼里，他连一个瓦子里的小倌都不如？是吗？”
“额……”风星衍觉得这个比较似乎不太恰当，“倒也……”
“我明白了。”
见他明白，风星衍就放心了:“你明白就好。”
“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而站在低处的人，永远都只能被看轻，被践踏，被肆无忌惮的掠夺和舍弃！”
风星衍纳闷，这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吗？
“是吗？衍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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