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衍道:“你这都什么怪毛病?我要不制止你,你还要脱光了睡是吧?脱衣服就算了,还打呼,真想把你扔出去。”
脱衣服,打呼。
聂怀桑只觉得两耳烧的发烫,连喉咙都一下收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我不知道……二哥……我真的……”
风星衍看着他道:“怀桑,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聂怀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正在探视他的心底。
“脱了也没事,都是自家兄弟。你说呢?”说着,一碗粥就塞到他手里,聂怀桑看看他,木讷的接过他手上递过来的勺子,“二……二哥说的是……”
两人在桌旁坐下,谁都没说话,聂怀桑轻轻搅着粥,而风星衍只是倒了杯茶捏在手上。
“哈……”静默了片刻,忽的,聂怀桑捧着粥笑起来,风星衍看向他:“你笑什么?”
聂怀桑道:“我笑我自己又丢人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打雷,我害怕就偷偷钻进大哥被窝,结果一泡尿给大哥尿醒了……”
风星衍不禁一笑:“尿大哥身上了?”
“反正我身上一点没湿,他裤子湿半截。”
“你故意的吧?”
聂怀桑道:“我哪敢故意?我从小就有睡觉爱扒衣服的习惯……”
“哈哈……那你这意思是我该庆幸呗?”风星衍放了茶杯,一块饼夹到聂怀桑面前的盘子里,“好歹你扒了衣服只是打呼,而不是一泡尿尿我身上?”
聂怀桑拿过饼咬了一口,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二哥你就忍忍吧,我这才一回你就受不了,要大哥跟我计较,估计你早没我这个弟弟了。大哥自己都说,我小时候尽喜欢尿他右腿,尿的他袍子都一股味。”
风星衍笑:“大哥那是稀罕你,他那样性子的人能饶你,可见是真疼你。”
聂怀桑捧着碗望着他笑:“大哥稀罕我,你不稀罕我啊?”
风星衍道:“你试试尿我身上,看我稀不稀罕你,我稀罕的你嗷嗷叫。”
“哈哈……”聂怀桑笑的差点翻了手上的粥。
看他笑成这样,风星衍不由得笑他:“还笑?”
“二哥你就是错过了跟我和大哥培养兄弟感情的好时机,不然你早习惯了。我这呼算什么,你去听听大哥的,能把人从床上震到地下来……”
风星衍直接一块饼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嘴巴
:“你不介意,大哥还嫌丢人。”
聂怀桑拿了饼笑道:“我就悄悄告诉二哥你,谁能知道?”
风星衍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贫了,快吃饭。”
“得嘞得嘞……二哥,有时间你真该去听听大哥的呼噜……”聂怀桑笑的拿不住勺子。
风星衍强忍着笑制止他:“还说,吃饭。”
聂怀桑赶忙捧起碗喝了几口粥。
早饭吃罢,聂怀桑也未多作停留,风星衍本打算将他送到岐山脚下,但奈何他如今灵力不济,聂怀桑恐他劳累,也不许他送,便只送出城门。
“二哥,那我这便回去,你好好养伤,改日,改日我再来看你。”
聂怀桑这话说的诚恳,风星衍却拒了:“你上来一趟不容易,何必讨这苦头吃?时候到了,我自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