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道：“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执迷不悟。吾能遂天下人的心愿，所取所求不过区区，你又何必执着？只要你将他的面孔许给吾，吾便将孩子还给你。”
金光善道：“你不是什么石尊么？天下人的心愿你都能满足，还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你若喜欢他的面孔，自己取不就是了？何必要我许给你？”
石像道：“吾有吾的规矩。”
金光善心底骂了句娘，继而转头看向风星衍：“聂二公子，要不……”想到今夜风星衍已经救过他两次，金光善又将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你爱怎样怎样，孩子我不要了！”金光善将手中长剑一收，“大不了日后见了故人再同她赔礼……”
风星衍面色如常。
听到金光善此话，石像有了些动静，继而石像从自己的肚子里将婴儿取出来，婴儿啼哭不止。
“既然你连亲生孩儿也放的下，那吾便笑纳了。”说罢，那石像就要将孩子扔进嘴里，金光善登时急了：“你做什么？你……你不是说你是仙神？你怎么能伤害一个婴儿呢？”
石像道：“有舍才有得，这是吾应得的。”
“住手！你给我住手！”
石像并不理他，缓缓张开大嘴，婴儿被那石像捻在手指间哭个不停，金光善眼看着孩子离那石像的嘴越来越近。
“你这怪物！”金光善飞身上去，长剑出鞘直接劈向石像，那石像一动不动，生受了他这一剑，却毫发无伤，正当他惊诧之时，石像长臂一挥直接将他打将下来，金光善当即从空中掉落，长剑也飞出去老远插在地上，他口中更是鲜血不断：“咳咳……”
“就凭你，也敢忤逆吾？”
金光善欲起身，奈何胸腔疼痛欲裂，根本动弹不得：“你……”
石像又道：“世间肮脏，唯有这新生的婴儿还算纯净。若是换做旁的……”石像不再说下去，再次缓缓张开嘴，将婴孩送到嘴边。
“别……不要，咳咳……”金光善撑着爬起来，口中鲜血直接滑到胸前的衣襟上，“把孩子还我。”
石像似是被他方才的行为惹恼，此番不愿再听他多言，孩子径自被送到嘴边……
“把脸换给你会怎么样？！！”金光善突然大声问道。
石像的手停在嘴边，继而回应他：“你的脸给了吾，便是五官都随了吾，你现在那张面孔上自然什么都不剩。”
金光善脚下一软，不知是被这话吓的还是本就站立不住。
“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吾再给你一次机会，吾数三声，一。”
街道仍旧寂静，如此突兀的一个庞然大物赫然屹立于此，与整个宁关城都格格不入。
“二。”
金光善捏着剑，眼睛紧紧盯着石像手中的孩子。他心中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三……”
“换！”金光善眼睛一抬，作出决定，“我换！”
石像果然没有将孩子吞下去，接着那石像就要取走他的面孔，金光善手一伸直接指向旁边的风星衍：“拿他的换……”
石像发出莫名的轻笑声，不过倒也没有拒绝：“很好，说实话，比起你这张脸，吾更喜欢他这张。”
金光善不去看风星衍，自然不知道风星衍此刻是何种神情，此刻他只在意他的孩子：“把孩子给我。”
石像将孩子扔给他，金光善赶忙接住护在怀里，接着，石像对风星衍道：“他将你的脸换给吾，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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