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还想再问点什么，但余光里看到顾凝上楼了，就没说什么了。
顾凝叼着面包，和屋子里的男生打了个招呼就去上学了。
顾凝现在就读七中，是个17岁的高中生。
江砚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好一个人会有人格分裂症。
“他平时受欺负吗？”江砚思考了一会，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戴视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道:“不会，他在学校可是团宠呢，人长得帅，学习又好，还很谦虚，几乎全学校的人都喜欢他……不是那个喜欢。”
“那为什么他会有人格分裂？”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两个人格之间的关系好像很奇怪。”
“怎么说？”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从来没想过要融合…而且主人格不知道为什么，从六点开始就愿意主动把身体借给次人格，好像相处的还挺和平的…”
“就像……兄弟一般亲密。”
“那次人格不会吞噬主人格吗？”江砚有些担忧，“你刚刚在楼上说过的。”
顿了顿，他嘀咕道:“其实我觉得…主人格还挺可…爱的…次人格太凶了。”
戴视笑道:“同感啊，毕竟比起小狼狗我更喜欢小奶狗的说……”
“啊！”那个被骂的男生不满地叫道，“你自己都犯花痴还说我！”
“靠！”戴视也不满地喊道，“那么帅那么可爱的人谁不喜欢啊！”
“你不允许我喜欢！”男生爆发小宇宙，和戴视打成一团。
“这……都能打起来？”江砚表示十分害怕。
另一个吃瓜男生笑道:“这都是家常事，哪天不打架才奇怪呢。”
过了会，他又问道:“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本地人吧。”
江砚摇了摇头:“我是海巷市的。”
“那么远？那你跑这里来干嘛？”
“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当时好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就晕了，醒来就到这了。”
男生若有所思地嘀咕道:“这样啊……那你应该感谢顾队把你带回来，这个城市很危险。”
说到这个城市，江砚突然问道:“你们真的是犯罪的？”
男生愣了几秒，笑了起来:“不不不，别听顾队瞎说，我们是搞暗杀的杀手。”
“？那不还是犯罪的吗？”
“……你这什么思考能力？公安局的隐藏暗杀队，行侠仗义，拯救地球……不好意思我中二了。”男生别过头去，肩膀还在一抖一抖，想必是笑个不停吧。
正说着，大门被人打开了。
是顾凝。
男生们见怪不怪了:“小顾，打架了？伤着哪里了没？”
正在锁门的那人似乎很不耐烦:“死开，叫谁小顾呢？要么叫顾队要么叫爸爸，不然先来打个一小时？”
“……”
他们认识的小顾绝对没有这么暴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我去！”戴视猛地跳了起来，“小顾把身体给你了？这才中午啊！”
“啧，他被人追着打，”次人格玩着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枪，“这玩意一拿出来他们就尿裤子了，一个个胆子跟没有似的。”
突然，他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江砚，无语道:“你还不走？还想来抱我大腿？”
江砚闻言，眼睛一亮:“可以吗？能让我留下来我抱一天都行！！”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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