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炀手伤退役+哭哭,祁醉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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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星星离我们很远,我们今日看到的光,可能是几百万年前的星光。”
“连星星都在替我说我爱你。”
(二)
“于炀啊,祁醉出差这事也是没办法,”贺小旭站在于炀的电竞椅旁搓着手说,“你好好准备比赛,别因为他影响心情哈。”于炀看着他快要搓出火星的双手差点憋不住笑,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吧贺经理,我不会给战队拖后腿的。”
“哎哎哎,说完没,我马上就要去机场了还不给我点时间和炀神过过二人世界?”祁醉身着西装靠在门框上,朝着贺小旭挑了挑眉。
“我真的是懒得管你们,好好比赛!别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地念叨祁醉就行。”说罢贺小旭便往门外走去,独留下没来得及反驳的于炀和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的祁醉。
“小队长,贺小旭说的是真的?真天天想我想的吃不下饭?”祁醉边说边帮于炀理了理衣领。独属于祁醉身上的淡淡香味萦绕在于炀的鼻尖,夕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散落到二人的头发上,泛起熠熠生辉的光,仿佛日光也为其加冕。当于炀从恍惚中缓过神来时,瞬间把目光从祁醉身上移了开来,从脸庞一路红到了耳尖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主动抱住了祁醉,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闷闷的声音生硬的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祁醉看人羞愤成这样,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他轻轻抚了抚于炀看起来毛茸茸的一头金发,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你比赛之前差不多能回来了。”说到这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小哥哥,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等我回来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好不好?记得好好吃饭,晚上给你打电话,乖。”
于炀被这一声乖哄的面颊上又红了几分,他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环着祁醉的手,却还是拽着他的衣角,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比月色还温柔的吻。
太阳正缓缓没入地平线,只给满是烟火味的人间留下了一缕暖光,昼长夜短的夏天在一声声笑闹中悄然而逝,仿佛刹那就到了初秋的人间。
祁醉推门走出训练室,看向一旁齐刷刷把耳朵怼在墙壁上偷听的几个人,假咳了两声,活活把那群聚精会神的人吓得一抖。卜那那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又提高了嗓门喊到:“祁哥你放心!你们打啵什么的我们都没听到,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小队长,祝您一路顺风了嘿!”说完卜那那左手拽着老凯,右手提着辛巴冲进了训练室,留下祁醉一个人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在卜那那三人的打趣下强装镇定的于炀。
“看来故事还是给他们讲少了,还敢来偷听。”祁醉边想着边走出了基地前往机场。
一整天的训练结束了,于炀刚走出训练室,边看到远处飞过一架闪着指示灯的飞机从黑色的苍穹上掠过,他凝视着这架飞机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它在漆黑的夜空上留下一道看似流星的航迹云,然后彻底消失在云层中无影无踪。右手传来的刺痛把他从凝望中拖拽出来,他看着自己身上祁醉买的短袖,只是想着该再加件衣服,却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刺痛会在不久之后发酵成什么模样。
当天晚上,祁醉就打来了视频电话,带来的却是可能无法在比赛前赶回来的消息,于炀心里泛起一阵小小的失落,又被很快地掩盖了过去,到最后,于炀还是红着脸被祁醉逼着换上了他的睡衣沉沉睡去。
(三)
太阳升到了最高处,撒下一阵暖光,飘落的黄叶轻轻搭在地面上,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和谐美好,而这时的训练室中只能听到卜那那的报点声和于炀的指挥声。
“于炀?于炀!”于炀猛的一下缓过神来,仓皇的看向左右,却瞥到了赖华死死板着的脸。
“于炀,你和我出来一下。”他们到了长廊上,赖华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双手盘在胸前问到:“于炀你最近怎么回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这样还要不要打比赛了?”
“对不起赖教练,我一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赖华看着他这幅模样,又不忍心再责备下去,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于炀的肩,说:“回去训练吧,这两天早点睡,再过一个星期就比赛了,好好休息。”
于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打在脸上让他无比清醒,于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嘴,转身回到了训练室。
接下来的一切都仿佛有条有理地进行着,
“215方向三个人,落房区了。远点研究所一队,废墟方向落了一个独狼。”
“绕到树后面,山顶有杆狙!”
突然,于炀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一抖,便被山顶上的人爆了头。巨大的“GAME OVER”图标占据了整个屏幕,于炀此刻却无心观战,只是咬唇捂着自己的手腕,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星星点点沁出来,混着生理泪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下来。
“发现的太晚了。手腕磨损的很厉害了,这种伤害已经是不可逆的程度了”医生对贺小旭说,“要是再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也很难保证,总之尽快停掉训练,现在还来得及。” (四)
在于炀含着眼泪的哀哀恳求下,贺小旭终究是心软了,没有告诉祁醉他手伤的事,但始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炀啊,打完这场比赛,就退役吧。”贺小旭的声音如同一阵惊雷般响彻了此时正坐在床沿的于炀的脑中。
于炀瞬间抬起头来,满眼惊慌的看着他,又想去抓贺小旭的手臂,贺小旭本想甩开,但又想起他的手伤,只得轻轻拿开于炀的手,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等一个答复。
“贺经理,祁醉刚退役没几年,我还能打,算我求你了,这场我能打好,以后也是,你别......你别让我退役。”于炀的眼中满是诚恳,贺小旭不忍心看下去,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狠狠心说到:“于炀,我和老赖也是为了你好,你的手伤不适合再打下去了,你这样我怎么和祁醉交代?”
于炀不再说话,只是抿着嘴低下了头,握紧了手又无力地松开。
“真是要死了,一个比一个倔!每天都祁醉祁醉的,你觉得祁醉忍心看到你和他当初一样?小情侣不是恩爱吗?你自己问问他!”说罢贺小旭便转身将门狠狠一砸出去了。
于炀一个人坐在床上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控制着自己尚有些发抖的双手给祁醉打了个视频电话。
“小队长怎么这个点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祁醉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可于炀却没有心情,他深吸了口气说:“队长,贺经理说......让我打完这场就退役。”
祁醉听到这话竟是没有多惊讶,只是挑了挑眉说:“那好啊,正好比完赛呆在美国别走了,我们俩去领个证。”这时屏幕这边的于炀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浓浓的哭腔问他:“队长,打完这场我就退役了,你废了那么多心血的HOG,我......我也不想......”此刻于炀鼻尖和眼圈红成了一片,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但他仍旧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连微张的嘴唇都在小幅度地颤抖着,他心下觉得丢人,始终不肯直视祁醉,只是微微喘息着,不时用手抹抹眼角。此刻哪怕祁醉平时再不正经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稍稍皱起眉:“于炀,你实话告诉我,贺小旭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让你退役?”于炀吸了吸鼻子,开口说道:“没......没什么事.......”
祁醉看着他一直往右瞟的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和他说:“小队长,贺小旭怎么可能放着钱不赚,和我说实话,好吗?”听到这话,于炀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直视祁醉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于炀,你看着我。”于炀听到这话乖乖看向屏幕,却依旧埋着头,只是眼睛往上看了看。
“HOG现在早已不是以前的HOG了,小队长,你做的很好,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你在我心中有绝对的优先级,其次才是HOG。”说到这,祁醉顿了顿,转而苦笑了一声。于炀立刻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关切,“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及时赶回来,小哥哥,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HOG现在哪个人没有能力自己带队?别担心了小队长,打完这场我带你去巴塞罗那,算是把被贺小旭打扰的约会时间补回来好不好?”
(五)
聚光灯打在了HOG一队人的身上,于炀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熟悉的电竞椅,比赛就此拉开了帷幕。
“可以看到这一波HOG选择落点在p城,而他们最大的对手SDH也落在了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开局就被灭队呢?”
可让观众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前期于炀放弃了刚枪,而是在p城搜了点基础物资便转点到了离航线较远的G港,在那里苟到了缩圈,于炀看着仅剩十二人的局面向圈内挺进。直到到了决赛圈的军事基地,此时他们几乎已经横跨了整个地图,途中却只遇到了一支韩国小队,HOG以一名队员的损耗将他们灭了队,成功来到了机场C字楼楼下。此时只剩SDH一支满编队和HOG的三个队员。战争在此刻拉开帷幕。sight从墙角探头杀死了卜那那。
而此时HOG的狙击手在四百米外一狙带走了SDH的医疗兵,让此时全员都正处于残血的SDH慌了阵脚。于炀将SDH的lie逼到了墙角,一梭子子弹连杀带补的送走了他。此时,赛场上仅剩下了于炀和sight两名成员。
“youth绕到了房区外!他是否能在这一波带走killer?!nice!youth成功在房区单杀了killer,但我们可以看到sight已经绕到了迷宫房的背后,youth他听到了吗?
sight拉雷了!他拉雷了!youth还在打药,于炀真的没有听到吗?难道HOG就要止步于亚军了吗?”
于炀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又抬起眼来,以最快的速度将M416换成98k,往右边的房间一躲,轻而易举地躲开了sight投来的雷。他从旁边的小窗翻身下去,用一枪瞬狙带走了SDH的最后一名成员。
赖华在观战室看的出了神,那一狙太像祁醉了,以至于他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看到了那个他亲手教出来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HOG无论是在团队配合还是个人能力上皆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SDH战队,以3比2的比分给这场长达半年的悬念画上了句号。让我们恭喜秋季赛最终的冠军!H!O!G!”
于炀看着人声鼎沸的台下微微湿了眼眶,想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宣布退役的事,可已经念完稿的主持人却示意大家看向大屏幕。
那是一段视频,祁醉穿着西装站在屏幕中央,眼里没有不羁和戏谑:“过去的几年里,或许有许多人曾看不起HOG,他们把我们视为尘埃,但HOG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退却,他们用实力告诉了大家,HOG不会失败,我们是振翅翱翔的雄鹰。”说到这,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公事说完了,总有些家务事要交代。于炀,过去的几年,辛苦你了。”
“以前我觉得,电竞就是我生命的意义,但遇到你之后我才觉得,不是了。”
“你训练起来没日没夜的,我看着心里揪着疼。”
“可偏偏在这次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是我不对。”
说着,视频中祁醉的眼眶也红了。
他似是不好意思般笑了笑,开口说:“现在正好在美国,我记得办美国签证是要带户口本的。赛场上时间太赶了,我还有很多话,想用一辈子和你说。”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于炀却迟迟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于炀才转过头来。祁醉捧着一捧玫瑰,正从舞台正面向他走来。所有的虚名、辉煌、低谷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于炀从恍惚中缓过神来,在万千人海中唯独对上了那一双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眸。
“Hog队长Youth于今日宣布退役”“炀神就这么退役了啊,好可惜呜呜呜。”“就他那水平,早该给新人让位了。”
谩骂声、惋惜声和新闻媒体冰冷的播报声混杂在一起,糅合成一团不堪入耳的噪音。而此刻于炀祁醉二人正开车驶向一望无际的原野。在此刻,他们抛下了世俗的目光,魔都的车水马龙与闪烁的霓虹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整片浩瀚的银河。
祁醉牵着于炀的手在这片草原上漫无目的的散着步,肆无忌惮地消磨着渺茫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掠过耳旁的只有穿过松柏迎面而来的山风。于炀似是不适应这般的安静,下意识地捏了捏祁醉的手,祁醉停下了脚步,转身噙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于炀瞬间愣了一下,那双眼睛里没有年少成名的桀骜,也没有踏上赛场的坚毅,有的只是倒映在他乌黑眼眸中的满天星河,和处在星光中的自己。这时,祁醉的一声轻笑把于炀拉回了现实。于炀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落泪,他们过往的日子太过匆忙,仿佛在不停的分离中仓皇的就过去了一年又一年,如今祁醉的手伤恢复的很成功,越来越多的青训生进入了Hog,辛巴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队长,他们也终于可以卸下担子,拥有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了。
祁醉不知道于炀心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只看到面前的人盯着他,眼眶中就这样蓄起了一眶泪水,仿佛随时都要滴落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又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放低了声音问:“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好吗?”于炀听到这话埋藏在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尽数涌了上来,埋在祁醉肩膀上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说了句:“他们都骂我。”祁醉听到这话心疼的无以复加,把怀中的人抱的紧了又紧。直到于炀不再抽泣后,他松开了手,于炀就这样和他面对面站着,看着祁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自己。
那是一封星球的命名证书,在名字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印刻着他的名字。
“我去美国之前刚收到证书,一直忘了给你。”祁醉单手揽过于炀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那时候我就在想,当我注视着这片浩渺的星空时,是否能看到你。”
“星星离我们很远,我们今日看到的光,可能是几百万年前的星光。”
“连星星都在替我说我爱你。”
——————————————《摘星》end
后来,贺小旭依然忙前忙后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队员们杂事,但新人已经逐渐顶替了卜那那和老凯的位置,辛巴也成为了新的队长。无数场硝烟四起的战争在冰冷的电脑上拉开帷幕,在无数个旭日初升的清晨和星月初降的夜晚,这群踌躇满志的少年用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书写了胜利。祁醉和于炀游遍了世界,他们在森林的迷雾中拥抱,在北极的极光下亲吻。他们不需要再去面对无端的谩骂和世俗的眼光,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尘埃落定。于炀会在夏天给祁醉带上一小杯哈根达斯,祁醉还会滔滔不绝的给花落发消息。
一切都变了,但又仿佛一切都没变。
end
没看过电竞比赛,可能会有很大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