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

风铃又叮铃响了两声，这次是银尘推门进来。

陈思思“来了。”

陈思思抬头看她，手里还转着个空茶杯。

银尘没应声，视线先落在齐娜身上。

齐娜“我……我想好了。”

齐娜“但你得答应，不能害人类世界。”

银尘嗤笑一声，飘到她面前：

银尘“你觉得我要是想害人，还需要跟你谈条件？”

陈思思“那可不一定。”

陈思思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轻响，

陈思思“谁知道你们十法相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玩这套？先哄着，等拿到好处就翻脸。”

银尘的目光终于落到陈思思身上，带着审视的冷意。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类女孩，但对方言语间的锋芒让她不悦。

银尘“呵，”

银尘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银尘“你倒是很会替人操心。不过，我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陈思思“我没兴趣管你的事，”

思思毫不退缩地迎上她的目光，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姿态带着一种防御性，

陈思思“我只是提醒齐娜，丑话说在前面总没错。”

齐娜赶紧打圆场：

齐娜“银尘，我不是不信你……就是……”

银尘“好，我答应。”

见银尘同意，齐娜才伸出手。光团落在她手背上，像颗水滴似的渗了进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凉。

齐娜“这就……成了？”

齐娜愣愣地看着手背。

银尘“不然呢？”

银尘收回手。

银尘却忽感不对，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原本该随着契约松动的封印，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攥得更紧，连带着灵力流动都变得滞涩起来。

齐娜“怎么了？”

齐娜察觉到不对。

银尘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手。

缔结契约后，虽不能那么快的降低封印，但是是不可能让封印变得更强。

银尘“我有点事，先走了。”

银尘丢下这句话，转身就从窗户掠了出去，带起的风把桌上的花茶吹得漾起涟漪。

齐娜看向陈思思，眼里满是茫然：

齐娜“她这是……”

陈思思“看她那样，大概是契约出了什么问题。”

陈思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思索，

陈思思“等等看。”

——

银尘找到了在人类世界的武神凌。

天台上，武神凌正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听到身后的风声，他连头都没回：

武神凌“没想到你这么迅速。”

银尘落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火气：

银尘“你的封印，确实因为契约变弱了？”

武神凌终于转过身，挑了挑眉：

武神凌“不然我为什么要待在那个丫头身边？”

银尘“可我和齐娜缔结契约后，封印不仅没减弱，反而更牢固了。”

武神凌“不可能……”

银尘“但事实就是如此。”

银尘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慌乱，

银尘“我能感觉到封印，比之前还要强。”

武神凌沉默了，他上下打量着银尘：

武神凌“该不会是你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