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利自从知道儿子和霍婉卿的事,一直忧心仲仲的,这么多年,钱钰鲲虽然对安利利的事不太上心,但是作为一家人,看着安利利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些天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你娘家那边有什么事?”
安利利思虑了一下,试探着说道:“老钱,我…”钱钰鲲看到安利利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说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别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等想说了再说。”
安利利想了想说道:“其实不是我的事,是关于儿子,我发现儿子恋爱了,姑娘本人挺不错的,长的标志,而且是国防科技大学的高材生。本来我挺满意的,但我经过打听,她家的情况简直一言难尽。”
听到是关于儿子的事,钱钰鲲又耐心的问道:“怎么个一言难尽?想来能上国防科技大学,家里肯定没有政治方面的问题,莫不是父母都不在了?还是比较清贫?”
安利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比你想象的那种清贫还要糟,听说女孩的父亲出去打工时落了个残疾,女孩的母亲身体也不好,一直在做钟点工的工作。自古以来,婚姻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我们是什么家庭,她们是什么家庭,如果儿子以后真跟她在一起,我们跟那些世家聚会,可是要丢大份的。”
钱钰鲲听后回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架不住你儿子喜欢。我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是上演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到时候儿子怨悔你可别找我。”
安利利听后继续说道:“听你这意思,就是认了。我算是明白了,学仪在你心里就是赶不上三一,就连婚姻大事你也就这么草率的答应了。”
钱钰鲲听到安利利的抱怨,生气的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哪里不重视学仪,不重视,我会把家从江洲搬到北京,不重视,他从小到大,我一直陪在身边。要说亏欠,我欠的也是一一,我没让他感受到父爱,我没给他家庭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更让他早早的就练就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再说他当初和妙妙在一起,也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自始至终我从没有参与,我只是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能力在那放着,即使没有我的帮助,他们依然能把他们的生活过得很好。我自从得病后,看开了许多,什么功名利禄都是人生中的过眼云烟,只要孩子们高兴,别人的看法都是屁蛋。我劝你也看开些,别一天庸人自扰的活在别人的看法里。再说他父母如何,我们又能跟他们接触几次,只要你儿子认可就行。”
安利利听后,也多少对钱钰鲲的说法有些认可,可是心里隐隐有些不甘心。妙妙的家庭条件之前虽然不优渥,但是后来通过林大伟的努力,人家的资产也是很可观的,再加上妙妙这些年的名气,她一直想让她的儿子找一个名门世家,可是天不遂人愿,儿子偏偏看上了一个一穷二白的霍婉卿。
自从知道钱钰鲲对儿子和霍婉卿交往的态度,安利利郁闷至极,想来想去,便准备回一趟江洲,找闺蜜,好将自己的愁闷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