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点不甘示弱,回到初韵对面坐下:“在这里较量不太适合,不过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出去,先找一个适当的地点。”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你等着,不会要你等好久的。”初韵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回答,“教室后面的草坪就不错,等下我们去那里较量。”
“你们真要较量?”盘多令端着饭菜,坐到了初韵的身边,“在那边坐得好好的,偏要过来挑事。初韵你一点不听我的劝说,让我太没面子了。”
初韵用食指戳了一下盘多令的额头:“我这是有事要办,不得不过来和他交涉。你过得比我顺利没有这种烦恼,你难以体会我的心情,你不要我给面子,你都是体面的,你都要比我幸福。”
“我比你幸福?”盘多令对初韵给她的解释,一点都不认同,“我没有你的烦恼,但是我有其他烦恼,我也高兴不起来。”
“你有其他烦恼?我不知道所以不算。而我的烦恼我都告诉你了。”初韵给盘多令补充说,“再说了,你能够忍着不说的烦恼,就无足轻重了,就是你能够承受的小事,或者是你愿意承受的烦心的大事,你就不必不高兴,所以,你尽管开心起来吧。”
盘多令听了初韵补充的观点,这才没有否认,她只是回答了一句:“大概是吧。”
任点见初韵和盘多令都停下来不吃了,这才招呼她们说:“吃饱了就去洗碗吧。”
“走吧。”初韵叫上盘多令,三个人就去水笼头洗了碗,放到饭堂的碗架上,三个人又一起走向教室后面的草坪。
教室后面的草坪,靠窗那边,种着一排又高又密的灌木。
初韵站在灌木边,让站在她身边的任点出手攻击她。
盘多令则退到一边说道:“我给你们做裁判。”
按照约定,任点只能输、不能赢,他要是赢了,就得负责向初韵赔偿那个葫芦宝贝,所以任点根本不敢出手!
后来任点对初韵说:“大家公认的礼节是‘女士优先’,应该你先打我。”
初韵冷笑道:“本来我有‘女士优先’的权利,应该是我先动手。可是我怕打赢了,就无法要你赔偿葫芦宝贝,我不敢使用‘女士优先’权,第一招我已经输了,你要是不出手,这次比拼就此结束,就是你赢了。你把葫芦宝贝赔给我吧!”
盘多令这时插话说:“初韵那个说法有道理。”
任点于是决定,他出手虚晃一招,引初韵出手,他再伺机而退。
当下任点出动右手,挥掌拍向初韵的后背,在挨到她后背的衣服时,就停了下来。
但是,初韵就此顺着任点打她的手,后仰倒躺下去!
任点打初韵后背的手,还没有离开她的后背,他不由自主地用那只手,将她悬空的肩膀挽住。
可是,初韵是存心要倒在草坪上的,那是使劲向后倒去,这样一来,任点被初韵带倒了!带得他跪倒在初韵旁边的草坪上!
初韵后背砸到任点右手臂上,疼得任点呲牙咧嘴。
盘多令神色凝重的走过来:“草坪上有小石头,不会摔成脑震荡吧!”
“你快看看她的后脑。”任点对盘多令说,他扶着初韵坐在草坪上,他自己也坐下了,“应该不要紧,我搂着她摔下来的,不会摔得很重。”
盘多令拨开初韵后脑的头发,看过之后对任点说道:“有点红肿,希望没事。”
任点让初韵的头和肩膀枕在自己的腿脚上,然后要求盘多令道:“你要裁决我输了、她赢了,不然,我拿不到那个葫芦宝贝赔给她,一切都是白搭。”
“初韵让我看过你写下的约定,她打赢了你,你就不用赔葫芦,她打输了,你就得赔呀!”盘多令埋怨任点说,“你竟然弄出这么反常的约定,你们较量起来也很别扭。我可以裁决是她赢你输,只是不知道她服不服这个裁定。”
“我不服。”初韵躺在地上轻声地说,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明明是我输了,任点应该赔葫芦宝贝给我了。”
任点急了,他认真地对初韵说:“你讲良心话,是不是我轻轻地碰到你?你就自己倒下来了?你不是我打倒的,是你玩阴谋自己倒下来的。是你的阴谋得逞了,你胜利了!”
“打斗起来哪里分得出轻重?我完全可以认为是被你打倒的。”初韵轻声但是严肃地分辩说,“我倒地受伤的事实在这里,盘多令就得裁定我输了,你赔葫芦给我。”
“你的失败是假象,事实是你成功运用了计策,你的谋略成功了,这就是你赢了。”任点极力的辩解道。
盘多令于是说道:“初韵说的,有道理,象是她输了。任点说的也对,我裁决他输的也行。所以我宣布,这次较量难分输赢,连平局都不是,这番拼斗无效,重新再比吧。”
“我抗议,我受伤了无法再较量了。”初韵终于睁开了眼睛,“我只认定我输了,我要任点赔葫芦宝贝给我。”
任点温柔的扶初韵坐正了,小心地跟她说道:“初韵同学,不要这么固执,有话好好商量呀。今天的争斗就无效而终了。你现在有伤,咱们今天就不比拼了,另选日子重新比拼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今天这场败仗!”初韵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后来还伸出双手捂住了后脑,“哎呀,头又疼又晕!”
“你头疼头晕,我送你去医院治疗。”任点说着,要用双手抱初韵起来。
初韵推开任点的手,赖在地上不走:“我不去医院治疗,我的伤不是医院能够治好的,现在你们承认我被打败了,比用什么药治疗都更有效!以后你再慢慢想办法,找机会把葫芦宝贝赔给我就可以了,我不要你马上赔,还不行吗?”
任点对初韵说:“这样行不行?我们再来个中和的处理办法,我们的较量采用三场两败制,输了两场的,才算最后的失败者。本来现在这场比赛,判定我失败也可以,判定你失败也可以的,但是,我把这场失败让给你!你再败一次,我就得赔葫芦宝贝给你了,而我需要再败两次,才不用赔葫芦宝贝给你。好不好?”
初韵还在迟疑,盘多令劝她说:“初韵,他已经让着你了,你见好就收吧,不要太苛求了。”
初韵这才默默的点了点头。
任点伸手给初韵抚摸后脑的伤痛,直到下午第一堂课的上课铃响起,他们三个人才进教室去了。
此后,初韵和任点之间的摩擦不断,不止是在上课时偷偷进行,在校内的其他地方,只要有机会,初韵都整蛊任点,目的就是要激怒任点,好让他出手打败她。
几天过去了,这天中午,任点从饭堂出来,想出校外走走,避免长时间受初韵的罪。
任点走到校门边,看到那辆挂着“牛B88888”车牌的轿车,开到学校门口停了下来,任点急忙转身回避!
因为任点以前见韩雪风的爸妈,是穿着女装去的,他现在是男生形象,根本不能和韩雪风的爸妈相见。
任点退回饭堂里,就见韩雪风在往外面走。
“你爸开车到了校门口,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以前可不会轻易过来的。”任点告诉韩雪风说,“不过,我还是没让他发现我,免得产生麻烦。”
“你做得对,不让他遇到你为好。不过,他过来也没有发生其他急事,他是来带我去医院,一起打预防疫苗的,因为我父女两个,同一天被猫咬了嘛。”韩雪风轻快地说着,向任点挥挥手跑出饭堂去了。
“任点,你出去了又返回来,和我遇个正着,就去了结三场两败的争斗吧!不准逃避不出手了啊!”说这话的,当然是初韵,她旁边,还站着盘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