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纪翎溪迷迷糊糊间,感觉浑身都酸软无力,尤其是下面,更是酸痛不已。
双眉难受的拧着,悠悠转醒。
清晨的日光将双眼刺得泛酸,正当他被刺得双眼不适要用手挡着时,就看到了躺在身边长得惊为天人的女子。
他先是一懵,紧接着,双目惊骇的捂着嘴。
联想到身上的异样和二人赤裸的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眶突然湿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没入枕头,他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身体颤抖着。
无助又绝望。
为……为什么会……
他突然一顿,就在这一刹那,他想起昨晚母亲让下人送给他的那盅汤。
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给他送汤的下人说,那是母亲见他近日身子不爽,特意命厨房给他熬的药汤。
他还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当真以为她是在关心他的身子,还好生感动了一番。
谁知那竟是用来害他的。
不……不可能!
不会的。
母亲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明明小的时候,母亲最疼、最宠我了。
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不行!他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他慌慌张张的下床,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时不时还看了眼床上的夏侯曦,生怕将她惊醒,一边抹着泪,一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上衣服悄悄地离开。
纪翎溪离开后,原本熟睡的夏侯曦睁开了双眸,眸中无半点刚睡醒的迷糊朦胧,看着紧闭的门,眸中盛着浓浓的心满意足的笑意。
这反应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他醒来后会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然后来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呢!
结果却是这样的,还真是没想到啊!
感觉小朋友有那么些小可爱是怎么回事?
这时,外面敲响了门,她收起了笑意,悠悠起身。
待穿好衣服后,淡淡道:“进来。”
*
纪翎溪衣着有些凌乱,眼睛红成了兔眼,他走出院子不久后就冷静了下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现在这副样出去被人看到可就完了。
眼泪一抹,吸了吸鼻子,咽下委屈,原路折了回去。
原本离开的时候,这院子是没人的,再次进来的时候院门口站了两个人。
看到人,他有些退怯了,想进又不敢进的,踌躇一番,还是迈出了步伐。
*
“进来。”
慵懒的声音很好听,但纪翎溪身体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侍卫推开门,做一个请的手势。
纪翎溪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进去后,侍卫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纪翎溪的心此刻乱得很,他低着头,不敢抬起看她。
夏侯曦见他又折了回来,还挺意外的。
见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她缓缓靠近,将人逼到靠着门,让他无处可躲。
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夏侯曦挑起了他的下巴,微微低下头,直视着他。“把我给睡了就跑!胆子挺大的。”
她促狭的笑着,先发制人的指责他的行为。
纪翎溪双目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明明就是她将……的他,怎么还反过来成了他的不是了?
“不是!明明就是你……你……”纪翎溪一阵面红耳赤,有些羞于启齿。
“我什么?”她明知故问道。
她又靠近了分,坏笑着。“小朋友,做了坏就跑,这是不对的哟!”
纪翎溪脸一烫,什么做了坏事!明明就是她做的,怎么还到打一把?
真是不要脸!
“做了坏事是要负责的,知道了吗?小朋友。”她谆谆教育道,那脸上吊儿郎当的笑,一看就不是个什么正经人。
纪翎溪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