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突然想起来道:“昨晚我不在,母亲她什么反应?”
小侍嗫嚅道:“嗯……奴才去找官家反应,官家说……”小心翼翼的觑了他眼,继续道:“说,这不是奴才该管的,然后将奴才打发了回来。”
“公子,您和官家……?”小侍小心询问,本来吧!这是主人家的事,他一个奴才不该这么多管闲事的,但是他被分到了他的院里,他们主仆一荣一损,他若是被官家不喜,那身为奴才的他就会被其他院的奴才看不起和欺负。
主子受宠奴才才会跟着受宠,这是后院的生存法则。
纪翎溪袖里的手紧紧的捏着,眼中盛着怒意。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母亲!
“翎溪!”县丞未见其人先闻其怒声。
纪翎溪闻声看去。
县丞气冲冲的进来。
纪翎溪漠着脸转回头。
县丞看到他身上的这套衣服并不是昨日的那套时,心中的怒火就先消了大半,看来昨晚的事是成了。
她就知道,陛下爱美色,定不会拒绝她们的‘好意’的,更何况翎溪还长得这般出色,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
纪翎溪冷着脸。
“翎溪,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先去给母亲请个安,问个好呀?反倒是自己先回院了?”县丞知道他心里多少有些生气,但是能去伺候陛下,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天大好事呀!他这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昨晚的事是做的吧!”纪翎溪虽是在质问,但用的却是肯定句。
县丞在他质问下莫名有些心虚,但就只有那么一瞬,很快便一怒。“你什么态度,身为人子,居然这么无礼的和母亲说话!你外祖父母难道没教过你何为礼数吗?”
纪翎溪见她对他的质问避而不回,心里一个冷笑。“呵!你问我,我什么态度?你是怎么对的我,我就什么态度!”
“你……!”县丞顿时气结,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纪翎溪甩脸回屋。
县丞顿时脸色难看,哼!果然是乡下里养大的,真是一点也不知礼数。
闻讯而来的县丞夫郎正巧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窃喜,真是愚蠢至极,男子在家要从母,出了嫁,要靠母家。
宫里的侍君个个身份显赫,他一个小官庶子,就是有母家做后盾都难以在后宫立足了,溪更别说没有母家的支持了。
不好好下功夫讨好官家,居然还和官家交恶。
明明小时候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长大了之后反而就变蠢了?
看来,乡下的风水很养人啊!
面上不动声色的过去。“官家,侍身听说翎溪那孩子回来,怎么不见人呀?而且,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坐着呀?”
县丞夫郎先是表明自己是为了关心纪翎溪而来,尔后假装不经意的问起县丞怎么站在屋外不进去,实则是在挑起县丞被纪翎溪甩脸,吃闭门羹的不满。
果不其然,县丞听完他的话后,脸色越加冷。
“翎溪自幼在乡下长大,礼数方面学得极为不周全,今后你给本官好好的教导,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礼数!”
县丞夫郎安喜。“是,官家,侍身会‘好好’教导翎溪的,定不会辜负官家您的托付的。”那两个‘好好’念得格外重。
县丞甩袖离去。
县丞夫郎看着纪翎溪紧闭着的房门,冷冷的不屑一笑,可算是让你落到了我手上了。
纪翎溪一个人关在屋里生着气,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她。
若是他获得了她的圣宠,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胆敢欺负到他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