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解释道:“奴才也不想的啊!只是余才侍从柴房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要是让陛下看到了,指定会让她知道余才侍在陶然居被罚了的事的,所以只好让人给他多上点胭脂,结果,谁知道给他上妆的宫侍会把他打扮得这么娇艳呐!”宫人暗自叫苦,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丽君听他这一解释,瞬间气噎。
意思是怪他罚了余才侍咯?
他冷着声,丢下句话走人。“办事不利,杖责二十板!”
宫人心里实属委屈,这跟他又什么关系啊?
自己受了气,就知道拿他们这些下人来出气。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他也没真的敢说出来。
*
余才侍来到了曦临殿。
沈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才侍紧张的深吸了口气,才进去。
夏侯曦穿着里衣,躺在了床上。
“臣侍参见陛下。”余才侍朝她行着礼。
夏侯曦凤眸睁开,嘴角扬起。“过来。”
“诺!”余才侍声音有些颤。
余才侍走近,见他这么紧张,夏侯曦笑了笑。“上来。”她拍了拍特意空出来的一半床榻。
“诺!”声音更颤了。
余才侍脱下鞋,上去躺下。
余才侍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
“呵!”夏侯曦轻笑了声。“别紧张。”
这好像更紧张了。
余才侍声音细若蚊蝇的应着。“嗯。”
他紧张的扣弄着指甲,眼神总忍不住看她。
夏侯曦笑着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手心上传来的冰凉让她忍不住蹙眉。“手怎么这么冰啊?”
“没……没事,就是身子虚寒。”余才侍眼神闪烁,不敢说实话。
夏侯曦蹙着眉,在现代的时候,她身边没少有女性因为各种极限训练把身子给训坏了,每每一到生理期,就痛不欲生,也幸好她身体有空间里的洗筋伐髓的丹药做了强化,才得以免去了这份罪。
她虽没经历过,但也见过了她们的痛苦,所以对余才侍一时怜惜不已。
她起身靠在床头,将余才侍搂进怀里,用手包裹住他的双手,用灵力给他暖了暖。
余才侍心里一股热意流过,整个人暖暖的。
余才侍在她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述说道:“陛下对臣侍可真好!”
夏侯曦笑了。“就给你暖了下手而已,就感动成这样了?怎么这么不禁感动啊?”
余才侍道:“因为,从小就只有陛下才对臣侍这么关心啊!”
他父亲早年逝世,母亲因为他是个男子,对他不甚上心,后爹又视他为眼中钉,处处给他针对他,他在家里活得小心翼翼,过得履覆薄冰。
他都这样了,他那个后爹也还不愿意让他好过。
丽君当年被送到凤栖国联姻的时候,宫里给他挑选陪嫁媵侍,他后爹为了彻底解决掉他,就毫不犹豫的将他推了出去。
丽君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他和另外三个一起陪嫁过来的侍君不仅时常受他气,还总被他防着,怕他们得了陛下的宠,会越过他,老打压他们。
陛下以前脾气也不好,虽然没有对他们这些侍君动手,但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如今,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是?
他现在也不再怨恨他后爹了,若不是他,他也不会有今天。
夏侯曦知道这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便不再多说了。
握紧了他的手。“没事了,以后都会有朕在。”
“嗯。”余才侍笑着,眼里闪烁着眼泪。
是啊!以后都会有陛下在的。
余才侍的手不一会就暖和了起来。
夏侯曦松开他,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两手撑着身体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