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夫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屏退所有人,关上门,确定不会有人看到才拿出藏着的木盒出来打开。
里面放着颗圆润的药丸,拿定不主意要不要服下。
最后还是一鼓作气的和水服下。
那沈公公和他又没有仇怨,害他做甚?
服下药丸后,他打开门,让人去太医那问问工部尚书大概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然后掐着时间打扮一番过去,把颐侧夫给驱了回去,又让其他人退下,他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工部尚书。
颐侧夫愤愤的瞪了他眼,满腹牢骚的出去。
选了个姿势坐好,等着工部尚书醒来。
良久,工部尚书迷迷瞪瞪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凌正夫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撑着额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脸的疲态。
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工部尚书的心瞬间酸软成了一团。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路遥知人心,日久见人话,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平时里,她对她后院里的那些侍夫宠爱有加,但关键时刻,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颐侧夫也不见人,而平日里被她冷眼相对的正夫却不辞辛苦的在她病床前照顾着。
心里那叫一个酸涩感慨。
许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缘故,又尝了遍人间冷暖,心境多多少少有了些变化。
眼前浮现出她和正夫相爱时的那些回忆,又想起她这些年来对他的冷淡,顿时对他升起了万分愧疚。
手不自觉伸出去抚摸凌正夫的脸。
这时,装睡的凌正夫再也装不下去的假装若有所感的醒来。
“官家,你可终于醒来了!”凌正夫精准的抓住了她的袖子,一脸‘感动得喜极而泣’道。
“夙儿。”工部尚书多年未叫过凌正夫的闺名,有些怀念得紧。
凌正夫神色顿了顿,被叫得浑身都犯恶心。
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醒来了就好。”他别过脸,强装无事的擦了擦泪。
转回脸,一副无事的样子道:“既然官家已经醒来了,那侍身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官家休息了,待会侍身会派人去将颐侧夫叫过来服侍您的。”
说完,不待工部尚书说话,他就一脸伤感的直径出去了。
走的时候还低头假装擦了下眼泪。
女人呐,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这种时候决不能留下来,必须要离开,这样才能让她有一种得不到的心痒痒的感觉。
“夙儿。”工部尚书在后面叫着。
凌正夫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离开,留下一脸着急的工部尚书。
出去后,他瞬间恢复一脸冷漠,甚至还有着厌恶。
随便唤了个她院里的小侍去叫了颐侧夫过来。
出了她院,悄悄的吩咐他自己的小侍去找只猫在颐侧夫过来的路上放去扑在他身上。
颐侧夫怕猫,待会他被吓到之后定会狼狈的摔上一跤,现在府上早上清过雪的道上积上不少,等他摔倒后少不了崴上一脚,到时候肯定是来不了的了。
他再派个人去她那说颐侧夫出门的时候被猫惊着了,不宜过去伺候她。
她刚醒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颐侧夫在病床边伺候着,心里定心生不满,再加上这一出,肯定会更加不喜他了。
事情确也按他所预想的那样进行着。
下人带回消息的时候,他冷冷发笑,开始计划着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