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直接拔出双刀,“顺子,回去告诉你们大帅,幕后人是皇后,他只需答应放出贵妃就可联合胡人……来不及细说了,他能懂。姓辛的多得是,如果我回不去就让他随便换一个,应该都比我听话。”
邓鸢向何顺点点头:“这里有我,你快去,那么多人的丈夫儿子都等着这消息救命呢。”
她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开眼神,眼神里意思很明白了:你赶不走我。
我苦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惹了她,让她惦记这么些年,还毫不犹豫要为我赴死。
何顺也是知道轻重的,大局在前,西边战场不能再拖延了,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那就……战吧,我活动一下受伤的肩膀,盯住道煞:“你们一个个都说我快死了,我这个人脾气很奇怪的,就不信命,更不信别人的嘴,想杀我可以,手里的刀说话——还是说你有什么妖法?虽然我一向不信这些。”
他笑了,也从背后拔出把剑来:“巧了,贫道也是用兵刃的,肯定让你死个明白,输个心服口服。”
邓鸢一向先发制人,一言不发挺剑而上,杀至近身却轻盈跃起,空中收剑转身,前面的剑式原来是虚招,手里“雨丝”闪动,俨然已向道煞咽喉割去!
看似奇招制敌,这一下道煞挡不了,可我却分明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冷笑,背后强烈的冷意传来。“鸢!松手!”我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
就见邓鸢倒飞出去,她在空中瞪大了眼睛显然还不明白自己为何失手,下一秒狠狠地撞在一棵杏树上又重重落地。
道煞手里攥着那“雨丝”,打量一下嗤笑:“切,雕虫小技。”说罢随手扔了,按说以邓鸢的力道就算道煞铜皮铁骨也会割掉他半个手掌……可他的掌心连道血痕都没有。
“鸢,没事吧?”我看着正努力爬起来的邓鸢,她嘴角有血迹,但看着没伤到骨头。
她点点头,我挽了个刀花又盯回道煞,对付他不能用蛮力啊,邓鸢习武多年不算纤细,兼有攻势,他一手甩出竟能让她倒飞出去,且如断线风筝般毫无挣扎之力重重撞在树上,这得是怎样超于常人的力量?
使了个步法,我几步闪到他身侧,左手刀反手向他背后斩去,同时借力旋身右腿扫他下盘。
这一攻并没打算收到什么成效,我要试试他的速度,因此留了些力打算一触即退。
可是——我退不了了,斩过去的刀被他一剑格挡住,扫腿落空,他抬腿,一脚踹在我胸口。
真狼狈啊,让人打得仿佛踹路边野狗,向后飞出的时候我心想,这次也是撞在树上,不过更惨,那棵树直接被我拦腰撞断,我感觉眼前一黑,五脏六腑没一个不疼的。
“前辈!再不出手你这片花是保不住了。”我狠狠吐出一口血,抹了把嘴喊道,“您烦我倒无所谓,邓鸢你不是看着挺顺眼吗,她跟我一起交待在这里着实不值。”
道煞提着剑闲庭信步溜达过来,邓鸢奋力起身想挡在我前面,视线有暗下来的趋势,我突然想起来,郑伍肆送来的那信刚才忘了看。
那么厚的信封,封敬轩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