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忽然想开窗透透气,竹帘拉上去那刻,光从外反射照进来,光倾落在她四周,驱走屋内压抑。
窗外之景是绿茵布满,这里看起来充满生机勃勃,偶尔几个持枪的男人组成一个小队来回巡逻,交错而过是媪妪们端着装满罂粟花的簸箕板劳作着。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安居乐业,是可惜这里是个毒巢,干得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李暖环视着周围一切事物,她想通过某点知道郝东在哪里。倏然她将视线投注在那抹双人影。

是杨兴权和李忆琼,他们仿佛察觉到李暖的视线,回望瞬间四目相对。
看着李忆琼挽着杨兴权的胳膊,李暖倒成了撞破俩人单独相处的恶人,她解下竹帘,帘子一泻而下,又挡了光。
晚上,杨兴权又光临了这个小屋。

李暖坐在床上擦着未干的头发,见杨兴权进门也不吭声,他夺着毛巾轻柔给李暖擦头发。
李暖躲过杨兴权触碰自己发丝的手,站在他跟前诘问道
李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杨兴权“什么?”
李暖“别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杨兴权(不再装)“具体记不清了,大概有二十多年了。”
李暖“杨玲的母亲还没离世的时候,你和她就已经在一起了?”
杨兴权没作答,李暖轻蔑一笑夺回他手里的毛巾,笑嗔道
李暖“杨兴权你可真没人性啊,不仅不忠还没人情味。杨熠好歹是杨玲的哥哥,你杀他的时候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李暖身子故意离近杨兴权,踮脚靠在他耳畔上魅音询问着
李暖“杨兴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杨兴权(不屑一笑反问)“什么报应…被挫骨扬灰吗?”
李暖“原来你也清楚,你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李暖后退半步欲离开杨兴权耳畔,一个不留神却被杨兴权拉回,他大手扼住李暖后颈语焉不详道
杨兴权“李暖。我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逍遥法外继续贩毒,另一个是被逮捕牢底坐穿。”
李暖去挠他的胳膊时,他按住她的双手拖到床上跨在李暖双腿间束缚着她,李暖瞪着他厉声道
李暖“杨兴权,你一直都在骗我!我哥早就被你们带回了勐卡!告诉我,我哥人呢?”
郝东在勐卡的事情,杨兴权从没外泄过,李暖却知道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安抚李暖动怒的心情,而是质问道
杨兴权“是谁告诉你,郝东在勐卡的?”
杨兴权的质问使李暖一瞬间安静,她别过头不理会,显然李暖忘了杨兴权性格,他掐着李暖下巴掰回脸,四目对视 他又重复一遍
杨兴权“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郝东在勐卡?”
李暖“杨兴权我是个成年人,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你的情人都回勐卡了,她难道不带我哥一起回来吗,没筹码握在手里你能安心吗?”
杨兴权一声冷笑,掐着下巴的手转为轻抚,他眼神肆无忌惮游走着,揶揄道
杨兴权“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杨兴权头伏得更低,低到似要吻上她的唇,鼻尖气息随着杨兴权话一阵阵而洒在她的脸上。
杨兴权“郝东从来不是我的筹码,你才是我的筹码。他只要稍微惹到我,我可以随时杀了他。”
李暖“杨兴权!你敢动我哥一下我就…”
杨兴权“就这么样…是杀了我吗?但你别忘了,这里是勐卡,我的地盘。”
她的心声被杨兴权说出,她充满恨意目光瞪着杨兴权,杨兴权唇角勾起捂住她眼睛,他玩味地说
杨兴权“在勐卡你想救你哥,除了做我的女人,没有别的法子。”
李暖(恨声骂道)“下流!有一个情人还不够是吧!”
杨兴权并不恼李暖的骂声,他反而怫然大悦,唇角上扬弧度勾越着眼角细纹笑着说
杨兴权“暖暖你可别乱冤枉人,我可没有什么情人,就算有也是你。”
李暖“呵,杨兴权你也别乱给我冠头衔,你的情人我当不起!”
杨兴权“暖暖你是忘了,那天夜里在茶园你的住宿,是我们的第一次…”
杨兴权的话音戛然而止,那天的噩梦李暖在大脑立重现,瞬间无穷的恐惧、震惊缠绕着李暖。
李暖难以置信战战兢兢说
李暖“杨兴权…”
李暖“那天晚上闯进我房间的人,是…你?”
杨兴权“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