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芳华刹那
天破晓,明公馆 迎来一缕光,西侧房门开和伫立门外的小怜碰个面。
小怜“小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叶晗“昨夜睡得早,便起得早。”
你低头看小怜端着盆,盆里的水还在冒热气,一条崭新的毛巾挂在她臂弯处,你接过盆说
叶晗“小怜,日后的起居你不必再照料我,这些事我都会自己做。”
小怜(一愣) “小姐?”
她看你接过盆时,眼眸一丝不可思议悄然划过,你宛然一笑柔声道
叶晗“你日后得空闲时间,我就教你认些字,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无所事干。”
小怜又是一愣,她只是在惊叹小姐怎么变化如此大,眼前的小姐仿佛判若两人。
初春是个好季节,春暖花开,庭院鸟声阵阵响,早某处的暖光映映散落草地。
你洗漱装扮好,便下楼要直径厨房而去,楼梯间又响踩梯子声,你回首看是明楼。
你直随着明楼的身影至他伫立在你对面,对上双眸竟不知如何开口言语。
明诚“汪…小姐好。”
是明楼身后的男人开口的,你默默瞧他一眼即可就认出他是谁。明诚,他的得力助手,看似是明家仆人身份实则是明家一份子。
你与明诚未照过几次面,亏得你记性好,记住了他。
叶晗“明诚先生好.”
你微颔首对他回礼,末了又将目光放置明楼身上,这次你丢弃胆怯,鼓足勇气开口道
叶晗“明先生…是要去上班了吗?”
明楼“嗯.”
他淡淡回了个嗯字,霎时浇灭了你的勇气火苗,你本想询问他是否用过早餐。
嗯字的后面又响起皮鞋踩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声音戛然而止,一股磁性嗓音幽幽传来
明楼“要是嫌明公馆闷,你可以到外面走走,没钱就找阿香取。”
寥寥一句话后明楼和明诚乘汽车离开,你快步停在门口目送汽车行驶出明家。
你望着空荡的庭园出了神,小怜来唤你时久站脚麻了,小怜吓得来扶,她以为是明楼太过于薄情伤了你,连安慰
小怜“小姐,姑爷他是还不知道您的好。等日后再相处几月,姑爷定会发觉您的好,您别…太担忧。”
叶晗“我只是站了许久,脚使不上劲儿而已。”
你轻笑几声,借助着小怜的手臂步步回客厅内。
明楼知不知我的好,都无所谓,起码他让我知晓他对汪安苒无感。
汽车内寂静,明楼手握今日新出上海头条报纸,他却无心阅读,扫视着车窗上海车水马龙。
明诚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后座的明楼,他自然是最懂明楼的,懂得他此时心绪飘去哪儿。
明诚“大哥,你让我去查的事,这几天才有点苗头。”
明诚“如你所言一样,叶晗她确实来过了上海,而且还在圣约翰当过几个月老师,不过后来她又辞去工作不知去向,线索在这里也就断了。”
明楼目光依旧未偏离片刻,无细查没人能察觉他眼眸波动。
三年对他来说,长久够掩埋明楼对叶晗的记忆。因国内动乱不安,安居枫城恩师信笺他迟迟才收到,见信后明楼才得知恩师早已把叶晗送至巴黎,明楼乘轮船匆匆赶来,因身份是特殊时期他不敢出来与叶晗相见,错过三年,他也抱憾三年。
明公馆庭院内,你饭后闲来无事,照料起花草,明公馆后花园比你初次来时花草品种略多。
集齐花色各异,平庸与珍稀品种,所谓百花争放说的便是这副景色。
但最引你注目的是百花之中的“瘦弱身躯支撑细小枝干开满还没巴掌大的枫叶”沪江不宜种枫树,你也从未在上海见过枫树,而明公馆却种着枫树。
你步子才刚迈出半步,身后传来不语女声,你前进的脚步被遏制住。
阿香“站住,谁让你们来这片后花园的?”
是阿香,初来明公馆时你见上过几面。只记得她是个做饭好吃又有趣的丫头。
小怜“喂!你这人懂不懂尊卑!我们家小姐可是你们明家大少奶奶!”
阿香“大少奶奶又怎么样?没大少爷开口,这片后花园不许任何人踏足。”
小怜“你!”
见火药味越发浓重,你及时拉上小怜手腕示意她少安毋躁。
此时的阿香双手抱胸前,一脸不屑没正脸瞧过我们,你猜测她也喜欢我这个人,你并不恼轻声细语询问道
叶晗“这棵枫树,是明先生的栽种的?”
阿香“当然是!大少爷对这棵树爱护的好!若是不想生事快些离开。”
得到阿香肯定回答,你心里忽然惆怅起,满腹疑惑在想明楼为何在自己后花园处种上枫树。
你知沪江栽种枫树不宜,需每日尽心照料使枫树适应两地气候差异,这是个极大工程。
就这样你满腹心事,等到入夜等到明楼回家。
叶晗“明先生.”
明楼看见你些许诧异,褪去外套的功夫询问你
明楼“汪小姐,有事?”
一句汪小姐将你想诉问的话顷刻间都咽回肚里,你不敢说自己是刻意等他回家的。
生生愣了好几分钟,才憋屈一句
叶晗“饭已经做好了,明先生饿了吗?”
明楼又是一愣,你瞥见他理衣服的手忽然顿住,恼自己嘴笨。
明楼“我和阿诚在外面吃过了。”
叶晗“那就不叨扰明先生了.”
你飞快留下一句话,仓促而逃.
目送着你快步而离背影的是明楼,方才你说的话让他竟感到一丝震惊。
在明楼认知里的汪安苒,是个脾气暴躁,不知书不达理,与男人不避嫌的女人。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因汪家私生女身份被汪曼春处处欺压。
可明楼如今见到的汪安苒,会轻柔唤自己为明先生,会害怕看自己,会因跟自己交谈紧张抓衣角。
明楼不禁发问,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此时上海百乐门内——
华光流转霓裳舞,纸醉金迷夜来香。
数扇门之中唯有一扇门开启,随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入,可见屋内墨黑皮套沙发上一女人依附在一个领带微松衣衫不整的男人身上。
他们的姿势相当不亚,西装革履的男人停在衣衫不整男人身后垂首附耳道
宫本苍野“一切计划都在掌控之中”
加藤博文“她在明家还算听话吗?”
宫本苍野“没哭没闹,她和明楼相处的非常融洽。”
加藤博文手指一紧掐在身上女人的臂上,女人一点不吭继续附在他身上,加藤博文语重心长道
加藤博文“不哭不闹可不是她的性格。”
加藤博文“明天晚宴请帖送上一份给明楼,让他带新夫人一同来。我倒是想瞧瞧她为何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