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风高,大雨来势凶猛,夜里不慎淋了些雨,虽说玉龙珊珊二人还算幸运,得以在破庙里生火安身,游行天下数载饱经沧桑磨难,玉龙落下病根患上旧疾,年年都会遭受钻心之痛发作,珊珊这身体也是日益不佳,生下修远后,免疫力更是大不如前,这淋了雨,珊珊终是抗不过发了高烧,玉龙自湿透衣装哄干后,便一直站在门口观雨思量,发高烧的珊珊浑身难受无力,承受不起她整个人,连坐都坐不稳,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中,玉龙拾手轻放在珊珊额头,十分滚烫,一脸担忧,顿时慌了神“糟了,珊珊发高烧了,得赶紧带她去找大夫才行”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不减强势,玉龙已顾不得多想,打横一抱,紧紧将珊珊眷顾在怀中,让雨水以最小的概率淋到珊珊,人生地不熟,又是大雨倾盆的深夜,找医馆着实不容易,好不容易找着一家,偏是不巧,那大夫今日里刚出外地赴约亲侄喜宴,得过几日才能回馆。
“公子,夜里雨大,我奉劝你还是明日再来!这么晚了,你就是找着医馆它也打烊了,所谓发烧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落下至疾,我知道你心急,可你这样带着她四处奔走投医,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到时,岂不是得不尝试?”
玉龙的眼里满是荆棘,出奇的冷色,一如既往温润的翩翩公子“多谢兄台相告,不过,有心者事竟成,我信,天无绝人之路”
一颗颗雨水滴到珊珊脸颊,她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着玉龙一脸慌张无措抱着自己奔波,雨水遮莫了他俊秀的脸庞,浸湿他的一袭白衣,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隐忍沉稳的气质,珊珊很心疼他,想劝他不要在找了,她可以让自己撑到明日天亮再去看大夫的。
珊珊虚弱无力的吐着气,楚楚可怜令人心疼“天.....佑哥,雨太大了,咱们先回去吧......我可以熬到天亮再去看大夫,你是九五至尊,万不能有一丁点的事,别为了我.....损伤了龙体”
玉龙高大挺拔的身躯如一座泰山一样,屹立在珊珊面前,他总是这样自信,这样沉稳,这样的会收藏自己的心绪,生而为帝王,他总是比常人会隐忍的多
“珊珊,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一番话语,虽没有情调,却着实悦耳让人感动,珊珊娇泪欲滴,很虚弱很虚弱的唤了声“天佑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玉龙看着双眼紧闭的珊珊,出奇的宁静,不一会却突然失笑道“珊珊,五年前,你已经在天佑哥面前死过一次了,死别分离,各自生活,我们之间隔了王后,隔了太子,隔了李慕希,隔了李修远,天佑哥绝对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再死第二次,我司马玉龙绝不允许”
城岭县衙大堂内,某头戴朱砂帽的中年男子,手中品茶的茶杯慌铛落地,裂的粉碎“你说什么?国主来城岭了?”
“是的,大人,今日里夫人在客栈派人打扫客房的时候,在一位姓楚的客人房里,发现了一样做工精致的玉坠,夫人不懂,就派人送来县衙,我姑父在京城里当过差,他肯定这玉坠是龙佩,太子尚不满七岁,所以这龙佩是暂由国主保管,龙佩在此说明国主在此,大人,京城并未派人通知您国主前往,说明国主是微服私访,不打算让人知道,大人,竟然事情找到我们头上了,那我们不得不妨啊!”
“妨?怎么个妨法?他是君,我是臣,他要来,我还能拦着不成?”
那肥肉大耳的男子诺诺道,神情猥仪“大人,此言差异,我们是没办法阻止国主微服私访,但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神不知鬼不觉了结了国主”
朱砂帽男子显然一怒,拾脚重重替了那胖子一脚“贾富,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弑君之罪,大逆不道是要杀头的”
“大人,你要想清楚啊,若让国主察觉你判案李长青一家失误,害他们无辜枉死,少爷故意杀害李长青遗子,这可都是该杀头的大罪啊!小姐才刚出生不久,少爷又是你与夫人唯一的儿子,大人莫非想让刘家断了香火?”
朱砂帽的中年男子,拳头紧握,重重捶了下桌子“罢了!贾富,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切记多加小心”
“大人放心,奴才办事,还没有过失手的时候,您就坐等奴才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