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么深,独守寂寥的一份执着,福宁殿内闪着点点烛光,司马玉龙研磨提笔,连夜批阅奏折,这时,小马公公慌乱跑了进来,扰了清净“国主,不好了,李修远在东宫跟太子殿下打起来了!宫女侍卫们拉都拉不开”
手中的笔即刻放归原处,司马玉龙眉目深陷,火速赶去东宫。
一入殿内,依稀可见不远处,两抹矮小身影,紧紧缠绕打的火热,二人衣衫皆蹂嚟的不成样子,修远年幼不是司马烨阳的对手,弱势一方的他气怒不甘,顺势拿起桌边的花瓶,就想砸过去,幸好玉龙赶来阻止,及时抓住了修远的手臂。
司马玉龙眼神冰冷,足以令人窒息,脸黑的十分难看,染上一丝怒气“李修远,你想干什么?谋杀太子吗?”
这些日子以来,修远都是用最冰冷的眼神对待司马玉龙,来彰显他对他的恨意“对!谋杀,国主可以立刻下旨处死我”
修远冰冷狠绝的回答,司马玉龙眼里明显掠过一丝悲凉,这孩子,性格跟珊珊一样倔,不服管教,脸上的怒气并未消退,严肃告诫道“李修远,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连到太子”
修远一脸苦笑,不屑一顾,冷冷道“好一个父子情深,真让人感动”
他的眼神很冷,有着灼灼刺痛感,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修远已经奋不顾身冲出了东宫殿外,双腿齐跪在石街地上,仰天大吼“娘,你怎么可以把我托付给司马玉龙,你怎么可以?”
双手死死捶打着地面,流血了他都感觉不到疼,眼泪顺着脸颊忍不住向外翻涌“你为何要把我托付给,一个杀死我爹的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听着修远绝望的话语,寝殿内,太子也是湿润了眼眶,司马玉龙看向殿外那孤寂的背影,心霎那间揪着疼,太子跪在他跟前泪流满面“父王,今晚的事是阳儿的错,修远从李府过来,就一直抱着的那个木盒子不放,我好奇,趁他不在就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时没拿稳,里面的掏响球摔碎了,那是他爹做给他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的生气,要打我”
司马玉龙的声音很轻,淡淡的说“起来吧!东西已经碎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这是通关令牌,明日父王派些侍卫跟着你们,你带他上街逛逛,散一下心吧!”
“是!儿臣遵旨”
司马玉龙不再说话,眸子深邃空洞,静静的看着殿门外,跪着的落寞背影,有丝丝伤感流露。
对修远而言,与司马玉龙生活在一起,往后的每一日都是痛苦的煎熬,而对于司马玉龙而言,亲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漫长人生对他,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翌日,初晨的天还是晴空万里,司马烨阳早早起身收拾,拉着修远出宫游街散心,修远起初是不愿的,后来之所以跟随司马烨阳出宫,只因他更不想待在王宫,看见司马玉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