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以尘埃落定,又似乎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司马玉龙不顾朝臣反对,坚持按国之礼仪,将司马烨阳给予皇子身份厚葬。
司马烨阳出殡当日,天阴沉沉的,下起了绵绵细雨,朦胧潮湿的空气,看上去就像是,为这个孩子祈祷一般,出殡的队伍氛围凄凉,纷纷跪在司马烨阳的墓碑前沉痛哀悼,修远跪在墓碑前,抱着立碑一直失声痛哭“太子哥哥,你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是哥哥你会一辈子保护我的,你怎么可以不要修远了,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
司马玉龙一袭耀眼龙袍,威严翩翩屹立在墓碑前,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里有着泪,手轻轻抚摸着立碑上的字。
葬礼结束所有的人,也将渐渐离开坟前,绵绵细雨早已打湿了,玉龙跟修远的头发,以及单薄的衣裳,李慕希担心修远会受凉生病,便强行将他抱了回去,珊珊撑着一把油纸伞上前,遮住了玉龙头顶上方,她轻声细语“天佑哥,该回去了”
司马玉龙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尽的悲凉忧伤“珊珊,你跟李慕希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多陪陪阳儿”
“天佑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我想阳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难过”珊珊站在他的身旁,见他如此模样很是心疼。
“珊珊,你知道吗?阳儿从小就很懂事,我记得有一次,他生了场大病,母后硬逼着让我去东宫看他,那时候,我还不知他对甲鱼过敏,可阳儿因为我来看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明知道甲鱼,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当着我的面,喝了那一碗甲鱼补汤,是我没有珍惜,所以上天,把我的阳儿带走了”司马玉龙越说声音越沙哑,情绪波动稍稍有些失控,泪水彬彬向外直流。
“珊珊,他只是个孩子,这一切的事情,他是无辜的,他不该这么早就命归黄泉,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阳儿,是我逼死了他,如果我能给他多一点疼爱,也许他压根就不会想着,跟秦怀瑞同归于尽”
“天佑哥,你别自责了,要怪就怪这命运弄人,这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珊珊眼眶也湿润了通红通红的。
这一切都是命,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年后——
“国主,王后驾到”
李慕希携自家娇妻迎接圣驾“臣李慕希参见国主、王后/臣妇参见国主、王后”
珊珊笑着打趣,啧啧道“慕希,静雯,都说了多少次,这礼节在宫外都免了,怎么还这么拘谨?”
“珊珊,这法可废礼不可废,对了,少主没来吗?许久未见,我还真有些想他”自从修远随珊珊回宫认祖归宗,前不久又被昭告天下封了太子,他见修远的次数,相比以前是少之又少了。
玉龙一袭紫衣温润如玉,嘴角笑容微扬“远儿做完功课就过来,应该等会就到了”
修远下了马车,不等宫人通传,便快速跑进了李府,朝着李慕希大吼“爹”
然后直扑进李慕希的怀里,深深的思念不已“爹,远儿好想你”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玉龙的脸色已经有了些微变,虽说修远认祖归宗,已复姓司马,可他与玉龙相处的父子情,始终不是很亲近。
李慕希认真教诲怀里的孩儿“远儿,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现在是太子了,你的亲生父亲是国主,你不可以再叫我爹了,知道吗?”
“我不,爹,远儿是你养大的,在远儿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