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留着萨维卡和两人在工厂是不是……？”
格泰的话问到一半，就被张九举手打断，“植物怎么样了？”
“一株在后备箱，其余的已送往基地。”
“把这株送去给郭海，派人盯着他把配方写出来。”
“是。”
桑日将平板递过来，张九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你盯着。”
***
工厂内，守卫将张晨和郭阳关在一间单独的暗房内，萨维卡没有人盯着，但是十分防备。
莫斯从几天前一直联系不上，萨维卡总觉得不放心，可是张九这次的态度明显似是而非，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廊左侧的房间里，张晨把右腹的衣服掀开，把被击中的血包取下来丢在地上，和郭阳两人分头出去探路。
工厂结构较为复杂，也因为工厂制作的缘故，除了中心轴的流水线和办公室，其他地方都堆放着各类材料。在这些部分，站岗监督的人并不多。
张晨小心地绕过散放着的大箱子，瞥见深处有间房间整齐堆放的木箱，在这样一样散乱的地方显得十分扎眼。轻手轻脚过去，撬开一看，立刻给郭阳发了大致方位。
有了新主意。
等郭阳到，张晨已经在房间四周隐蔽地放了一些炸物，张晨手一指，郭阳立刻会意。
于是两人就在工厂里跟守卫打游击战，一面除掉守卫，一面四处放炸物。
外头忽然一阵喧哗，张九带着人折返。
萨维卡在办公室闻言出来，不动神色地观察四周的情况，“九哥。”
正巧去押人的守卫回来，带着房间地上扔的血包，“九哥，人跑了。”
张九厉色扫过萨维卡及众人，吩咐关闭工厂出入口，全面搜捕两人。
“萨维卡，你一向是最让我省心的。”
“是我的疏忽，请九哥责罚。”
张九上下看着萨维卡，按照以往，萨维卡如此说，他会象征性地提点几句就算。而今……
工厂内部一阵枪响，“走”。
张九带着众人过去，就见郭阳、张晨和守卫进行着枪战，两人并肩作战，然而终于还是寡不敌众，都受了重伤，推到木箱后掩护。
“到现在了，我们就无谓挣扎了吧。”张九扶了下眼睛，“耀阳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出来，我们谈一谈。”
张晨腿部中了一枪，好在只穿了肉，疼归疼还能撑着住。郭阳撕了衣服一角先扎住止血，“张九，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们在这个地方都放了炸物，一旦引爆，我们谁都出不去。”
“嗯，所以现在我们要谈谈谁的命比较值钱了吗？简单。”
“桑日。”
桑日侧头一点，身后的两个年轻守卫上前控住萨维卡。
“九哥！”萨维卡被制得踉跄了一下。
张九回身，接过桑日手里的枪，抵在萨维卡额头上。
“不如，从她开始？”
“把炸弹的遥控器交出来。”
萨维卡听着张九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就像键盘敲出来的固定字体与间隔，如同额头上的那抹冰凉，一直凉到心底。
“九哥，萨维卡做错了什么。”
张九微微低头，亲昵地在耳边放轻了音量，“要是以往，萨维卡从来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我现在依然没有。”
“是吗。”张九站直了身子，冲那头喊，“耀阳哥，你问我小白去了哪里对吧？”
“萨维卡，不如你回答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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