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对张晨打趣的语气没有反应，一时间也没有接话，只静静地看着，脸上更没有表情。
“……不会吧，你认真的？”张晨斜睨着的眼睛努力撑开。
不止张晨，就连郭阳和白蓝都有些意外。该说组织肆无忌惮？把主意都打到人民公仆的头上来了。
郭阳的眉头从张九开口就没松开过，“张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张九说得云淡风轻，“不就是给你们提供了一条更有前途的工作机会么。说到这个，耀阳哥，现在不是你主场，你只是附带的。”
说到最后，就差没把拖油瓶挂在嘴上了。白蓝看着郭阳可目见地毛了起来，“别想了，不可能。”
张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转而提到另一个话题，“出院打算怎么办？”
这点晨阳两人还真没来得及讨论。郭阳想过，出院之后先通过T国当局联系祖国，并找找白蓝，一起回国。可是张晨伤势重，又有些脑震荡，饶是再年轻身体再健壮也架不住恢复，每日吊着点滴睡的时间比醒着的多。
这会儿被张九问到，一时间没有人回话。
白蓝见两个主人公沉默，这个问题刚好又可以表述一下个人诉求，便开了口，“回国。”
张九看向白蓝，白蓝眨了眨眼，表情真挚，“再不回去，郭爷爷他们该担心了……！”
说到郭爷爷，白蓝忽然想起，张晨在这里，那秀姨？
张晨用手拍拍白蓝的手背，笑了一下，“她没事，我给她找了两小朋友，儿女双全着呢。”
“……”
张晨话多说了两句便有些微微地喘，还是坚持说，“白蓝说的对，回国吧。”说完抬眼看郭阳，郭阳点点头。
张九觉得场面挺可笑的。
“你们不会以为我就是来探个病的朋友吧。”
如果没记错，这两人毁了自己的工厂，还牺牲了自己很多得力下属，哦，对了，从一开始这两人就是要抓毒王，致毒王于死地的。
张九嘴边的笑意一直没下去，只是冷冷的不带温度，“格泰。”
门口的格泰踏进了一步。
“只要他们可以出院，直接带去西城疗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郭阳扯开点滴管往旁一扔，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冲上几步揪住张九的领子。
格泰挡在张九面前，控制住郭阳下一步可能的动作。
张九扶了扶下滑的眼镜，“耀阳哥，当初老爷子看重你，他的用人策略你知道的。”
“能为我所用的，不能错过，不能为我所用的……更是不能放过。”
郭阳揪着的力道越来越大，拳头紧攥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白蓝被骤变的局面吓到，只能去看张晨，张晨也有些着急，但没有起身的意思。
实在忍不住，白蓝小跑几步抱住郭阳的胳膊，“阳哥，松手。”
“小白你躲开。”
气头上的郭阳语气硬梆梆的，白蓝飞快地瞥了一眼张九和格泰，手上的力气往回轻轻扯了一下，“本来就在休养，再生这么大气又该不舒服了。”
张九回眸看白蓝跟松鼠一样搬着郭阳的胳膊，语气轻轻柔柔，说的都是身体休养，倒像是怪罪自己的不是了。
“白蓝。”
白蓝抬头。
“回家。”
“？？？”
张九的领子皱成一团还在郭阳手里，面上却像是在看戏一样，淡淡地强调，“探视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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