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大家都好好的。”
“能不能，大家都好好的。”
白蓝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十分愚蠢又虚无的话，抿了嘴看着张九的背影。
张九沉默了几秒，忽然笑起来，刚开始只是身子微微发颤，然后幅度逐渐大起来，再转过身，看向白蓝的眼里有一丝不明显的怜悯。
“你觉得，我能和他们好好的？我，和警察？”
白蓝有些局促，觉得自己做了见蠢事，起身就想走，刚有动作就被张九一把拉回来圈在自己与桌子之间。
“怎么想的，嗯？感化我，让我弃恶从善？”
两人的距离过近，张九说话和呼吸的气息都在脸颊耳边，白蓝用手隔开一定的距离，撇开脸掩饰自己的丢人。
“那用几句话可不行。”张九用手拨开白蓝因为撇开脸而稍微乱了的刘海，“是不是还需要什么，以身相许，投身报国？”
白蓝实在无法躲开，这才自暴自弃，“我没那个意思。我也没那么重要。”
“你们身份不同，你也是从小就在那个环境里，没有人给你选择的机会，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蠢，但是我真实的想法。”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
但确实是真心实意。
“老实说，我也并不知道这怎么会有一个答案，但我真的希望你们都能好。”
“阳哥他们不应该被禁锢在T国，你一直过着这种日子也很难受。”
“难受？难受什么。”张九打断了白蓝的话，“这是我一出生就过的生活，我觉得挺有意思。”
捏着张九衣服的手紧了紧，放开了。
白蓝垂下头，语气也放低了，“当我没说过吧，我也知道这很蠢。”
张九收起动作，静静地看了白蓝几眼，转身离开，在这个问题上，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会因为感情牵绊的人。老爷子不是也仅仅是把妈妈保护起来么。
“我……我觉得需要去工作了，如果你觉得外面不合适，可以让我去疗养院么。”
张九闻言，低头笑了一下，“你发现没有，每一次，每一次我们的话题聊不到一起，你就会迅速跟我划开楚河汉界。你是觉得我会一直迁就你？”
白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我只是觉得，不好一直麻烦你。”
“去就去吧。”
丢下一句话，张九径直离开了。
白蓝的腿有些发软，面对张九的两面，她经常会有混乱的感觉。在白蓝面前，张九或多或少会带点关泽的属性，这个时候白蓝一般都能很轻松地说话，可是当张九显示出张九的身份和气场时，白蓝就会不自觉地退回自己的安全位置，跟他拉开距离。
之前也经历过几次，张九似乎非常厌恶白蓝这个反应。
不过白蓝的话倒是给了张九一个新的想法，从公寓出来，张九就在车上给了还在T国的桑日下了一个指令。
电话一挂，格泰从后视镜里看张九，“九哥，这事交给桑日会不会……”
“刚好也看看，桑日够不够衷心。”
张九看着两侧迅速后退的接到，“象人那边时间快到了，必要时候可以给点‘压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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