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召市最大的地产集团“敬睿”再次上了新闻头版。
这一次的内容依然与“敬睿集团董事长肖文崇的小儿子有关。”
本是一场盛大的生日会,各界名流都在,却因为肖天祺的晕倒而不是很愉快。
“敬睿集团董事长因为肖文崇的疑似虐待肖天祺!!!”
“肖天祺疑似不是肖文崇亲生!!!”
“肖天祺疑似被亲生父亲逼之抑郁!!!”
一时间各大媒体争分报道着昨晚的事,硕大的头条异常醒目,标题更是千奇百怪,人云亦云,各种业内人士,知情人士纷纷出来摇旗呐喊。
敬睿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带着怒火的声音肖文崇看向对面的几个下属。
“董,董事长,我们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可是,可是…”穿着一身西装的中年男子,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老板。
“继续说。”肖文崇点燃了一支烟。
“我,我怀疑,会不会是,小少爷故意…”那人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去看老板的神情。
肖文崇看了那人一眼,语气低沉的说道:“跟我去医院。”
肖文崇有两子,大儿子肖天豪,小儿子肖天祺,本是双胞胎,可生下来却一个健康,一个带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喜欢小儿子的原因,在他看来,大儿子更有培养的价值,而小儿子就是一个病秧子,成不了大事。
生意人本就情薄,特别是见的多的。
一直以来的偏心让肖文崇对于肖天祺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肖天祺就像是一个一出生就被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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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到现在肖天祺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人。
巨大的关门声似乎在表达着开门人的怒火与没有任何耐心。
不顾病床上的昏迷的人,肖文崇一把将肖天祺拖到了地上。
“还装死?”
突然的冰冷让肖天祺很不舒服,伴随着监护器上刺耳的声音,人清醒了过来。
还未等完全适应光亮,肖天祺便挨了一耳光。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什么时候晕倒不行,偏偏要在那么重要的场合。”
父亲冰冷的声音渐渐传来,肖天祺无奈的闭眼,随之说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清瘦的身形,标准的五官,温暖的声音,肖天祺一个典型的中国式帅哥。
“您打也打了,可不可以放过我了,我真的很不舒服。”20多年来这样的父子关系肖天祺早就习惯了,麻木了,心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去适应。
“肖天祺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人变离开了病房。
肖文崇与肖天祺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上级与下级,俩人除了工作,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
在家里肖文崇很少会搭理肖天祺,而在公司俩却是时常意见不和,争吵如同家常便饭,当然每一次都是已肖天祺被打结束。
看着父亲离开,肖天祺才敢捂着剧痛的胸口,即便被放弃也不想真的成为一个病秧子,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这是他的尊严。
“咳…”情绪的波动让肖天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前渐渐模糊,他仿佛有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与父亲还有哥哥。
娱乐场里,海盗船上父亲紧紧的搂着心爱的儿子,父慈子孝,而一旁站在一个小男孩,孤零零的带着一脸羡慕的神情看着海盗船上的爸爸和哥哥。
他真的很想玩,很想尝试,他也想被爸爸保护,也想和爸爸分享快乐,可是…他的身体偏偏很不争气,就连旋转木马他都不能玩。
下了海盗船父子俩又去了下一个娱乐项目,而肖天祺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的父亲不喜欢他,这是他自小便知道的,即便如何讨好,也没有用。
他也曾闹过,可最后换来的是住了很久的院,而出院时他的父亲没有来接他,而是带着哥哥去了国外。
梦里场景不停的转换,眼角留下的泪似乎在说着主人的悲伤。
监护器再次发出刺耳的声音,医生护士急忙推着他送往抢救室。
以前他的生活是家,学校,医院,而现在是家,公司,医院,一如既往的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