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心悸,肖天祺难受的醒了过来。
打开床边的台灯,看了看闹钟上的时间,凌晨2点十分。
呼吸不畅的他只能靠在床头半座着,每一次的病发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
心悸下,心脏的跳动及其不规则,一会跳动的很快,一会又像漏拍一样。
嘴笨开始浮现淡紫色,肖天祺一手握着胸口,一手摸索着床边的药。
冷汗一层又一层,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药瓶落地的声音,让肖天祺很无奈,身体每动一下,心脏处就会给出相应的反应,哪怕只是一个小药瓶落地,也让肖天祺脆弱的心脏难受了许久。
慢慢的移动下床,肖天祺已经是一身冷汗,呼吸十分不畅,他必须大口喘气。
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掉下床的瞬间,额头磕到了桌角,不知道会不会流血,但他也无心顾忌了。
每一次在他一个人犯病的时候,好像都挺狼狈的。
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期待,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艰难的拿到药,颤抖的打开瓶盖,双手无力的人药终是撒了一地。
一次次的深呼吸,放松,等待药效的到来。
还好地板被肖天豪铺满了地毯,让他不至于躺在冰冷的地面,不像最开始的时候,倒在地上后就像被放到了冰窖里,从头凉到了底。
其实他可以叫人的,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麻烦到别人,从小到大,他特别怕麻烦他人,或许是因自身的性格,又或许是因为父亲嫌弃的眼神,让他早早的成熟。
在本是快乐的年纪,便尝尽了父亲所有的眼神与外人的世态炎凉。
成熟不是一件坏事,可被迫成熟总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许久过后。
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他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病痛的折磨使他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就这样一夜的煎熬,在清晨的时候总算是好了很多,有了些力气可以半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肖天祺睡着了。
早上8点左右,肖天祺再次被叫醒,这一次入眼的便是父亲的容颜。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肖文崇的声音很大,揪着儿子的耳朵,让其清醒。
刚刚恢复的心脏因为父亲的突然大喊而再次的心跳加速。
刚刚恢复的脸色瞬间惨白并伴随着咳嗦。
肖文崇在看到儿子一系列的反应后更是生气,奇了怪了,自己不过是大声一些,这小子就这样,明显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直接说出来。”
昨天的公司例会上,肖天祺主动请缨要代表公司去参加这次的投标大会。
“咳…没…”
实在是没有力气说全句,刚说了一个字,便咳嗦的厉害。
肖文崇向来没有耐心,看着儿子这样,更加的生气,不就是一个先天心脏病,有没有那么夸张,他记得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医生说他的心脏病不算严重的。
就在肖文崇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手被肖天祺抓住了。
实在太过突然,肖文崇一时间也有些懵。
“爸,您…咳…能不能…”肖天祺像是鼓舞勇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