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墙面一个翻滚躲过千夏凌厉的刀风,同时打开那扇房门,千夏因为下落的惯性冲了进去,还未来得及回身,后腰就遭遇一击,这是她今天挨得第一下,疼的她闷哼一声。
接着持刀的右手被反制在身后,整个人面朝下被压制在柔软的地毯上,喉咙被安室的手肘勒住,腰部也膝盖被顶住,这使千夏根本不可能翻身。
太痛了!
千夏小声哼了一声,听上去委委屈屈的,但是安室没注意,“你的剑道,到底是谁教你的?你表现出的水平可与资料上写的不太一样。”
什么都可以告诉别人,但只有这个她必须烂在肚子里。
她抿着唇,不说一个字,这场面已经类似于强迫式的审讯了,还是动用私刑的那种。
谁都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相当暧昧,只有令人紧绷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滴滴滴,滴滴滴。”
千夏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吓得抖了一下,安室透才像刚出戏的演员似的清醒过来,迅速放开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起身。
之后就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千夏。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面颊上全是汗,纯黑的发黏在脸上,学生制服的领结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薄而宽大的蓝色衬衫贴在身上,露出少女青涩的曲线。
百褶裙摆也因为刚才的动作被蹭到腿根,再往下是白生生的脚趾。
像一条刚被捞上来的,湿淋淋的小人鱼。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电话铃孜孜不倦的响着,千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靠一靠,然后从裙兜里摸出手机。
是赤司。
“征十郎?”千夏的声音还有些剧烈运动之后的喘息,听得赤司皱眉。
他将贴在耳朵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时间,8:10分
一般这个时间千夏都在看书,不会运动了才对,“你在哪里?”
“诶?”千夏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安室,但不等男人给出提示,就条件反射地说道:“我报了一个私人的料理课程,在学甜点啦!说起来,一袋面粉可真重呢!”
安室透:……
她一边说一遍整理自己的裙摆,直到它们好好的垂落在膝盖上方。
“甜点?”听筒里传来少年有些失真的声音,“面粉太重就让你老师搬好了。”
千夏不能给他探究的机会,“没事,我可以的……啊!老师在叫我了,先挂了!…………来了来了!”
说完,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话,安室透作为她口中的老师,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自导自演,完美地圆了过去。
“你不会……经常撒谎吧?”他目露怀疑。
“我才没有!”千夏据理力争,然后在男人的视线中败下阵来,“有时候,会撒谎骗征十郎和哥哥只吃了一个冰激凌……之类的……”
安室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今天千夏在店里点的三个冰激凌球。
这个熟练程度……可不是有时候可以做到的,他不禁猜测,这姑娘到底多爱吃冰激凌?
少女似乎因为承认了自己撒谎有些害羞,低着头摩挲刀柄。
“刚才……对不起。”安室想到刚刚的场面,浅色发丝掩盖着的耳朵有些红,这次不是特意装出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