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最终这样告诉千夏,少女一愣,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她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来母亲后来是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虽然还和经纪人保持的联系,但是工作上面的事物已经不是这个经理人在处理了,而是一个小姐姐。
“对……对不起……安室先生……”千夏避开安室透的视线,“对不起……”
“哎……”安室透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客人也不多,介意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消沉吗?”
千夏沉吟一番,解开身上的围裙,跟着安室透上车,在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她终于说道:“安室先生在学校的时候一定成绩很好吧。”
“唔……警校的时候确实是第一名呢,还做了优秀学生代表。”安室透略带怀念,得意地勾起嘴角。
“优秀学生代表啊……”千夏脑海里浮现出征十郎拿着稿子站在演讲台前的模样,“安室先生会看不起比自己差的对手吗?同学之类的……”
“不会哦!”安室否定的非常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笑出声来,“大家都各自有各自擅长的东西,成绩不优秀不代表其他的不行吧……怎么了?和你不开心的原因有关吗?”
“差不多吧。”千夏含糊不清的回复。
“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太优秀了,今天决赛赢得太轻松,在觉得孤单?”
“才不是我!”千夏提高声音否定。
“也是,千夏你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安室透爽朗地笑了一声,“好了,别为别人烦恼了,说不定他过段时间就自己想通了呢?”
“也对……”千夏应承,但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安室透看着少女还带着些细小绒毛的侧脸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实在是心不在焉,连试探都没有发现。
他。
男性。
想也知道是那位赤司征十郎。
安室透猛地踩下刹车,马自达在公寓楼下停住,千夏被冲地往前一倾才回过神。
她看向旁边的安室先生,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
“别发呆,今天的训练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面对这样的笑容谁也生不起气来,千夏的心情甚至莫名其妙地好了点,“我知道了!”
……
安室先生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千夏捂着脚踝嘶气,她的剑被打脱手了之后安室先生都没停手,在她探手捡木剑的时候踹在了脚踝上方的小腿骨上。
虽然安室先生没有穿鞋,但是仍然痛的过分……
千夏将药膏捂在渐渐青紫的地方,回想起今天一天的事,忽然就觉得委屈极了。
赤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一个样子。
回来的时候还下了大雨
没有带伞
碰到妈妈以前的经纪人结果被告知不是好人。
本来以为格斗术进步了许多可是还是被安室先生打飞了木剑。
想着想着,眼泪就又吧嗒吧嗒掉下来。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根本忍不住,安室先生在厨房做晚餐,千夏抿着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捂在脸上,眼泪很快浸透了纸张,她只能委屈巴巴地把它团成一团,又抽了两张把自己捂住。
结果却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决堤了似的浸湿纸巾和手心,千夏咬住嘴唇,但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打起哭嗝。
太没面子了,怎么能在老师家里哭成这样呢?
耳边响起安室先生的脚步声,千夏曲起腿,企图把自己埋进去。
她听到餐盘放置在木桌上的一声轻响,然后是安室先生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