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之缝衣记事
豆丁大的灯火追随着空气摇曳生姿,偶尔还要“噼啪”的叫唤一声,随着叫唤声响,灯火瞬间明亮起来,又快速的幽暗下去,仿若小孩一样,正在和房里唯一的大人发脾气撒娇呢。
这灯火明明暗暗的,五味的眼睛越眯越小。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拿起剪子,忍痛剪下一段灯芯
房间瞬间亮了几个度,五味快速拿起有些陈旧泛黄的亵裤,对着离裤裆最近的那一节裤管,各种打量
那里有划过的口子,约莫三寸长,整条裤腿,几乎与主体分离
“万幸万幸,这要是再上面一点,就得把我的宝贝给刮到了”
想到白天里,因为新入账千万两银,而高兴的得意忘形,摔了一跤,导致衣服被尖利的石头树枝给刮破的事,五味就是一阵懊恼。
外衣事关面子,他堂堂丁大御师自然不能穿着缝补过的破衣烂衫示人。
五味想了想,放下手上的亵裤,又仔细的点过自己的存款,心中哀嚎。
次日,天光破晓。
五味拉过珊珊,一路把人硬扯到自己的外间,后面还有紧跟着的天佑小羽。
珊珊(不解):“五味哥,你干嘛呢”
五味腆着笑脸,好声好气:“珊珊啊,我,我昨天衣服不是破了吗”
五味扭捏着自己略显肥厚的身子,脸上红晕升起
三人好笑的对视一眼,静等五味后面的话。
“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缝下衣服?”
珊珊捂嘴憋笑,笑问:“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五味哥,你那衣服都破成那样了。就算我补好了,也难免会有痕迹,也太伤你丁大御师的面子了吧”
五味脸上更红,回到:“我,我没叫你缝补外衣”
话还没落下,五味就转身跑向里间,嘴里叫唤:“等一下”
须臾之后,五味就双手背在后面,走了出来。
珊珊怀疑的看了眼天佑,天佑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五味哥,你拿的是什么啊?”
五味嘿嘿一笑,快速的把自己泛黄的亵裤就往珊珊怀里塞
珊珊本能接过,待看清了是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亵裤就被天佑接了过去
天佑把亵裤随手扔在屏风后面,连展开看一下都没有,就笑看着五味。
五味还在那里解释:“这不是最近开销太大了嘛,我这是能省就省,反正穿里面的,别人也看不到。”
看三个人都面色不虞。五味反而越加理直气壮:“那个有一头猪说过: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人家名人都这么说了,你们也别想着浪费……一个个的都是不当家,就不知柴米油盐贵”
五味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似乎只要说的越多,越大声,就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挺胸插腰,很是威风
天佑仰头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辩解是朱子还是一头猪。
他直接冷哼一声:“五味,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你怎么不自己缝呢?”
被天佑的话打断了长篇大论,他只能回归正题,嗫嚅到:“这不是,这不是我缝的线头太多了,咯人嘛”
“哦~”
天佑玩味的长哦一声,眼珠缓慢转动的同时,说着打趣人的话“那么嫩,还会咯人啊~”
珊珊掩嘴一笑,与天佑对视一眼,就看向五味:“五味哥,你前日里,不是才得了万两银票吗?虽然不多,但是买一条亵裤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羽一脸无辜:“对啊,五味,你上次可是挣了整整万两银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欠了我三年的保镖费呢,钱呢?”
天佑折扇一收,眼中笑意更甚,似乎才想起来:“对了,五味,我们不是说好了三七分吗?钱呢?”
五味羽毛扇指指这个,指指那个:“石头脑袋,这三年,你连一个影子都没见到过。还好意思向我要钱……我们不是说好了九一分,你九我一,再后来,你说你一分也不要的吗?你全忘了?”
“我有说过吗?”天佑无辜的左看看右看看,歪头轻问珊珊:“珊珊,你听到我说这话了吗?”
仿如卖萌的戏谑表情,让珊珊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微红。她学着天佑的动作表情,假作仔细回忆,随后坚定的摇头,对着五味说:
“没听过诶,五味哥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五味气急,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拔刀的动静。
赵羽磨砂着刀鞘,假笑到:“五味,你是想赖账吗?”
五味嘻嘻一笑,从布包里掏出新得的银票,心中流血
一日十两,三年便是一万零九百五十两。
赵羽接过银票,看向天佑,天佑点了点头,他才把银票收进自己怀中。
“五味,我的呢?”
五味恨恨的瞪了一眼,某位谦谦君子模样的豆沙包,含泪拿出自己存了好久的私房,递了三千两过去
天佑好笑的把银票“扯”了过来,随手就递给旁边的珊珊,笑说:“珊珊,拿去买衣服穿”
珊珊脸上幸福满满,甜笑道谢:“谢谢天佑哥”
五味咬牙切齿,他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止新得的全搭了进去,还自己搭了不少。而且,好人还全让天佑当了
下午,五味给自己买了十条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