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说了一句极富哲理性的话
我说,人在看破生死,无惧生死之后,也会尝试去面对生活的困顿与苦难
人说我颇有少年老成的模样
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吗,我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需要爱与被爱的小孩
记忆回到幼时,妈妈在集市上买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围夹,大概那是女孩子眼中除却布娃娃外童心最向往之物了
后来,年幼的朋友来找我,她向我展示了她的发卡——我就那样眼看着她将发卡掰直,而后又看着发卡神奇般地复原
于是,孩童的天性使我仿做了,我失去了一件珍贵的东西,也因此招致了母亲的责难
孩童的心灵能有多复杂,可我的朋友似乎总是比我机灵,总能那样不经意间让我内心世界的土地崩裂
后来上了幼儿园
老师强调小朋友下课不准玩沙子,我因为好奇蹲在一旁看男孩子们把沙子倒弄成不同的形状
突然,上课铃响起
我的眼睛完全被沙子遮盖住视线,失去光明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表哥抓满沙子的小手挥向了我的方向
上课铃声淡去,小朋友陆续从我身边跑过回到教室里,微风清拂却也缓解不了眼睛倾入异物的疼痛
老师终于发现了原地揉眼睛的我
我听到她说了一句,眼睛进沙子了是不能揉的,但等她拿开被我小手遮挡的眼睛时,她显然没有多么淡定
她用热水帮我清洗,事毕,她问我是谁向你的眼睛撒的沙子
就像不知为何表哥撒我眼沙子一般,我鬼使神差地供出了他,失去光明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还是连续一整天睁不开双眼,但后来知道他是被老师罚站了的
回到家,我和哥哥得到了一罐包装精美好吃的糖果,想也知道是表哥富裕的家庭送来的慰歉品,此事也因此偃旗息鼓
到乡下的一年级,我在一个学校两个老师,两个班级,每班十余人都教室上课,总共两个年级,我哥二年级,我一年级
由于哥哥先年在学习方面展现出的天赋,二年级的教师对我哥赞誉有加,一年级的教师便对我同样寄予了厚望
即便老师要求极其严厉,那时的我与常人的交谈也还能够对答如流,生活幸福,考试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后来我转入了镇上的小学
七八十人的嘈闹班级是我噩梦的开始
书被划破,被印上脚印,学习用具三天两头被盗走,总有人下课便来和我“玩”——她们将我的崭新的公主书包扔在地上,同样踏上她们都足迹,直到我被弄哭,她们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我的手背也全是被指甲掐住的疤痕,后来被父母发现被迫找到老师了解情况
同样是被呵斥懦弱无能
其实不是这样的
刚来学校的时候,我不识路,老师拿了一大把的抹布让我去洗,我绕了很远的路,又一人不识,终于没有办法返回,老师斥骂我去了半天办不好事
我觉得委屈,开口反驳说我不识路
没有人在意
刚刚赶来的语文老师帮腔说我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仿佛我做错了天大的坏事,我依旧不知道为何一个人会对几岁的小孩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这就是我与一些不知道靠什么途径上位的无素质小学教师无休止斗争的开始,然而却也常常是我被虐
所以被欺负了不要指望老师会帮你,他们才是恶意的化身,永远不明是非,永远人云亦云
五年的放浪生活,五年无数次与老师正面交锋,无数次被体罚,被粗似拖把杆的教鞭打
六年级的换班迎来了我人生的转折
我的成绩从此突飞猛进,还成了学校重点培养的尖子生,班主任当时对我的评价:是金子总会发光
我仿佛从地狱中看到一缕曙光的照拂,即将自地狱中奋起,从前一点没学,到小升初考试的数学一百分
我进入了县城里的初中
进入初中仍然是勤勤恳恳学习,虽然也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比起从前的四面楚歌也早已是小巫见大巫
其实期间的叛逆期,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穿越时空去救赎自己,虽然我早已脱离当时的泥沼,但那伤痛却始终在我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直到现在
依然很多人感觉到我性格方面的怪癖——敏感多疑
我只能无奈地笑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性格的缺陷让我少朋缺友,可是那已是长久形成的习惯了,轻易无法改变
或许真的印证了那句,童年时候的缺憾,大概真的需要通过一生的时间来弥补
熬过无数夜晚独自抽泣舔舐伤口的日子,我也逐渐习惯独来独往,习惯特立独行,我也能够再把这些曾经难言的伤痛挖掘出来同人侃侃而谈
这就是我所说的:人在看破生死,无惧生死之后,会考虑面对生活的困顿与苦难
也只有真正经历过后才会懂得
成长过程就是不断受伤不断自愈自我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