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个短发红裙的女生,但我知道,她随时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倒是想过无数种回到这里的方式,看见她当日看见的这幅风景……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和你站在一起,真过分啊~‘博士’。”W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嘴角挂着散漫的笑容。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呼出一口气:“为什么不接受医疗部门的检查治疗。”
“哦~?”W翘着二郎腿,右手托脸将左手支在了桌上。:“我对你们都出过手,不想帮我又何必帮我~”
我眼角抽了抽,医疗部门负责人暴怒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赶紧把她给我带回来!!!!”
“一码归一码,检查还是要做。”我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再次劝说。
“还真是不像你呢。”W嘴角的笑容淡了,看向了我:“你原来很喜欢和我们打交道。雇佣兵是高效的战争工具,像快餐一样,开袋即食,用之即弃。”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啊,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记得,真亏你能取得其他人的信任啊”W坐后了一点:“不,你会信任其他人才奇怪。”
“可能因为在做有益的事吧。”我看向了W,我第一次正视这个家伙。
“唉~”W又笑了起来:“你所谓的有益,是什么呢。”
“拯救感染者。”我握了握拳头。
W的右手伸出,抚上了我的右脸。:“拯救感染者?几乎所有卡兹戴尔的萨卡兹都是感染者,压迫和矛盾却多种多样……你的“拯救”能做到哪一步呢。”
“我真想知道,如果那些天真的干员们亲眼目睹那些温柔又善良的人们逐个死去,鲜血染红视线,血腥味充满鼻腔的时候,他们还能坚持做这些事,说这些话吗。”
“至少我做过,我去拯救过。”我站了起来。
“比起冷眼旁观,我做到的足够不让自己遗憾。”
W似乎有些意外,抿起了嘴角。
“你敢肯定,你做的是对的吗。”
我笑了起来:“我觉得那是对的,就足够了。”
“我也不是一个圣人啊。”
W的手指搓了搓,捏了一把我的脸,转头向医务室走去了。
“我发现,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友好相处的~”
我又坐了下来,闭了闭自己的眼睛。
凯尔希,罗德岛的信任吗。
我可是还没有被完全信任的可怜博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