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什么情况？”
江逸瑾诧异按响红色按钮的后果就是隔日引来艾米莉亚护士长的慰问。
印象里除了周一，其他时间见到她的概率近乎微乎其微。
艾米莉亚护士长手中拿着记录的白色册子，身旁站着慕绾星。
江逸瑾老实作答：“看见了一些很奇怪的景象。”
“例如？”
“像幽灵那样，很恐怖。”
“能在具体一点吗？”
“我忘了。”
“……”艾米莉亚护士长换了另一个提问“那么，按铃之后你还记得吗？”
这次是慕绾星回答的：“艾米莉亚护士长，昨天是我值班。患者按响门铃后正佩戴耳塞，无论我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回应，于是我回到服务台与同伴商量是否该采用‘X—7’型净化血清。”
“但好在当我回去时，患者已经入睡。也许这也是他醒来后不记得任何事情发生的原因。”
江逸瑾不由得望向慕绾星，他从没有过这段记忆，但从慕绾星的眼神中他又读出真的意味。
可不对。慕绾星走后的表情他还历历在目，是她忘了，还是故意装做不知道？
“……”艾米莉亚护士长听完并没有尽快表态，约莫过了两分钟，她才对慕绾星道：“下次这种情况发生不必使用药物治疗，这是正常反应现象过一会就自然好了。你是刚来的实习生，我允许你头一次失误。”
“护士长教训的是，下次我会注意的。”慕绾星低头诚恳地认了错。
“至于药物……”她又转头望向江逸瑾“暂时还是维系原状，如果再次出现昨晚的情况再选择是否加量。”
这是因为江逸瑾无法接受“正常现象”。药物本身起到的是辅助作用，等到江逸瑾适应后，药物用量恢复原用量。
不过这是初次发生，艾米莉亚护士长并没选择立即给他增加药用量。
艾米莉亚护士长一顿交代后摸索时间差不多后，先行离开。江逸瑾从刚才的猜想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挽留她。
他还有好多残留的疑点需要通过艾米莉亚护士长得知。
但她拒绝了他。
“慕绾星，患者有需要疑问你替我向他作解答。”说完，她便离开，只余下慕绾星与江逸瑾。
看来，得通过某契机才能与艾米莉亚护士长交谈。若直接与之交谈只会得到拒绝的回答。
“我无法帮助你解决更多的疑问。如果与医院相关，艾米莉亚护士长懂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多得多。”慕绾星先行向江逸瑾解释。
他没想过问她有关于内部信息，如果慕绾星知道，她早就能够告诉他，或是离开这里了。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吧？”
“你真的忘记了吗？”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江逸瑾想过是否患者有患者的规则，医者有医者的规则。可当他触及到规则的另一面时，为什么先失忆的是慕绾星？
可她朝他灵动地眨了眨眼，嘴里的话却是：“难道我有说错吗？”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啊，江逸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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