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精致的瓜子脸对许星辰笑了笑,伸出手。
“可以帮我把助听器捡起来吗?”
“好。”许星辰捡起地上的助听器递给她。“需要我帮你戴上吗?”
画白微愣。
许星辰看着她的反应以为是眼前这女孩没听到自己说的,想了一下还是没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戴上了助听器。
画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微弯腰,朝她说道:“谢谢。”
走的时候回头给她了一个甜甜的笑,朝她摆了摆手。转过头朝着前面的方向走了。
许星辰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末了,她转过头看向秦生。
秦生眼底有些阴沉沉的,“聊完了吧?聊完了就继续。”
许星辰却摆了摆手,“下次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光下,女孩高瘦的身影很吸引人。随手撩头发的动作很暖,也莫名有些阴冷。
看着渐远的身影,秦生越发烦躁,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同。
不同在哪里呢?
可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会有对自己来说较为不同的人。
想到这儿,秦生心里也释然了。
他这同桌可能只是和别人相比态度有些冷淡吧。给人的感觉才会如此不同。
黄毛很有眼见力地没有再追着许星辰,只好带着人走了。
一会儿,破旧的围墙里只剩下一个人。
秦生吊儿郎当地提着书包,习惯性地打开音乐、戴上耳机,斜靠在树干上。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
强烈的日光和这有些压抑的音乐似乎不是很搭。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仅仅是放空自己而已,还需要挑环境吗。
……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力道很小。
许星辰拉开门,看了看眼前满身贵气的女人。
中年女人摘下挂在脸上的墨镜,极为傲慢不屑地看了许星辰一眼。
长得是极好看。
她慢条斯理地从小黑包里掏出一条手帕来,缓缓地擦着镜框。
许星辰问:“阿姨,请问您有事吗?”
动作语气很疏离,也很有礼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中年贵妇答道:“当然有,就是找你来抽点儿血。”
许星辰听到这儿,先是有些愣,随后淡定地直视着中年贵妇。“有报酬吗?没的话免谈。”
中年贵妇噗嗤笑了一声,动作意外的优雅,语气意外的刻薄:“我生下你,抽点儿血不过是一点点利息,还想要报酬?”
“我是你妈。”
许星辰罕见地眼里闪过愕然,但也仅此而已。
许星辰也淡漠地回答:“我的母亲早在我出生时就死了,想拜访她去地下。”
说罢随手关了门,一个人锁在寝室里做题。
被关在门外,中年贵妇心里气得不得了。
“这小野种居然敢据我于门外!”
屋里传来许星辰讽刺的声音:“长得人样麻烦说点儿人话。”
中年贵妇更气了,这小野种居然不把她的亲生母亲放在眼里。
果然没人样的孩子就是缺乏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