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我觉得都不可信。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至于古怪姐妹究竟是谁或什么东西,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很少去听巫师无线电广播,但从那些从小就听WWN(巫师无线电联播)人的兴奋劲儿上看,古怪姐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音乐小组。
而且有些老师,比如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大家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而他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哈利说话。
但是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妖精造反的笔记中艰难跋涉。大家都在推测,宾斯教授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居然能把血淋淋、惊心动魄的妖精造反讲得像我以前大学听讲座一样枯燥。
麦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期内普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所有人,说着让大家害怕的话,他将在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测验他们的解毒药剂。
当然这些对我都是小问题,我现在热衷于变成猫咪,在斯内普教授附近跑来跑去,不过他似乎没有发现猫是我变得。
而在这个时候,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大家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
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
连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只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真是很滑稽。
由于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看门人费尔奇有好几次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拽出来,因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编一些歌词填补进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难听的话。
很快就到了假期前,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大家根本没有心思做作业。
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我还是决定去摧毁拉文克劳的冠冕,毕竟这玩意是个祸害啊,趁着现在伏地魔还虚弱,我得赶紧毁了它。
想到这我说干就干,变成猫的我来到了八楼有求必应室大门所在的地方,我三次跑过心里想着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然后门出现了。
我走了进去,然后变回了人,我在高高耸立的垃圾堆间穿梭,翻过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本、武器、扫帚、球棒……
然后我看到前面那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在柜子的顶上,有一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我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这样的快乐当然不能我一个人独享,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遗体,再摧毁这个冠冕我就有两样四巨头的物品了。
我慢慢爬上旁边的杂物堆,把手伸向冠冕,然后一把抓住了它和旧发套,我轻轻跳到地面上。现在又一个魂器要被我摧毁了,也不知道最后大战的时候邓布利多要怎么交代哈利,不过当务之急是摧毁冠冕还有告诫邓布利多,不要随便戴戒指。
我拿着冠冕往密室入口赶去,我必须找一个秘密的地方摧毁冠冕,而密室就是一个好地方。
我一边急匆匆的走一边想,如果我在大战死了,哈利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保护他做了多少事情,虽然这一切都是以保护斯内普教授为主才去做的。
我用已经熟练的蛇语打开了入口,进入了密室,把冠冕放在地上,拿起毒牙用力扎了上去,一阵凄厉的尖叫伴随着粘稠的液体,然后冠冕碎开了,我吃力的坐在了地上。
看着碎开的冠冕,还是选择把它包了起来,这次我得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搪塞邓布利多了。
拿着破碎的冠冕,我来到了校长室的入口处,说出口令‘甘草魔杖’之后,我走了进去。
然而很不巧,斯内普教授也在里边,他和邓布利多同时看向我这个闯入者,邓布利多和蔼的问到:“怎么了孩子,在晚餐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着丝毫没有要离开意思的斯内普教授,叹了一口气,看来瞒不住了。我把冠冕碎片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到:“是的校长,我又摧毁了一件。”
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细细观察着碎掉的冠冕说到:“拉文克劳的冠冕,孩子你是怎么找到失踪了这么久的东西?”
我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是知道剧情吧,于是我慎重的开口:“是这样的教授,因为之前的挂坠盒,我想他一定会对其他三个下手,而格兰芬多的宝剑是不可能,所以我想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他一定动了手脚。”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残骸,他近乎急切的追问到:“那么阿尔忒,你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顶着斯内普教授的黑脸点头说到“有的校长,我怀疑冈特家族的戒指和他身边的那条蛇都被动过。”
这下斯内普教授几乎是震惊了,而我为了早日解决心头大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他似乎想确认我说的是否是真话。
他看了我好一会,终于挪开了眼睛:“西弗勒斯,我希望今天我们三个之间的谈话,不会穿出去。”斯内普教授慎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做到。
而邓布利多在看到残骸之后就让我们两个离开,而我必须作出忠告,我看着邓布利多校长认真的说到:“邓布利多校长,我希望无论你多么渴望羊毛袜,都不要戴上戒指。”我想邓布利多一定能理解我说的话,随后我就转身离开了校长室。
让我没想到的是,斯内普教授在外面等着我,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几乎是扯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到了他的地窖办公室里。
我被一把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沙发,斯内普教授在检查过周围之后施了咒语。然后他愤怒的看着我说到:“那么,米尔小姐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她那可怜的教授,为什么像个脑子被塞满魔药渣的巨怪一样,跑去做那些事!”
我被斯内普教授吓坏了,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凶过我,于是我愣了好一会才开始说话:“抱歉教授,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为了你能活着,我甘愿去做这些事。
斯内普教授嗤笑着看向我:“或许米尔小姐已经知道了,自己教授那卑微的过去,开始恶心了。”我连忙摇头“没有这回事教授!”但是斯内普教授并不想听我解释,他只是给我来了一记清水如泉。
本就穿的不厚的我被水一浇之后,露出了姣好的曲线,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了。
我尴尬的看着贴在身上的衣服,举起魔杖烘干了它,而斯内普教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穿的这么单薄,他背过身去说到:“今天禁闭取消,你可以走了。”
然后走进了一个门里再也没出来,我默默的回到宿舍,收拾完自己后,将冠冕碎片仔细收好,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