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戈里夫妇在听完塞德里克说的话之后,执意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打昏他,他一定会没命,他们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着谢谢,我看着远处的塞德里克,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轻轻说:“不客气,他是一个好男孩。”然后离开了这。
而在回家前的离校宴会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四处都安安静静,没有生气。我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不少人打量着我,我想这是因为最近流传的故事。我见到了伏地魔,而且进入了他的阵营,这导致现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好多人看着我。
我注视着教工席上的斯内普教授,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块肥肉。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礼堂里本来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更是鸦雀无声。“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大厅里,“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宣告,伏地魔回来了。”礼堂里响起一片紧张的低语,大家都惊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邓布利多。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如果我们试图把两个人的亲眼见证说成他们疯了,那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这时,礼堂里的每一张脸都朝着邓布利多,每一张脸上都写着震惊与恐惧……噢,并不是每一张脸。斯莱特林的桌子上,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并不时的指向我。
“哈利·波特和阿尔忒·米尔他们两个人逃脱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多亏哈利冒着生命危险和阿尔忒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很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的淫威时能不屈服,为此,我向他们表示敬意。”
所有人都跟着邓布利多举起杯子,向着我和哈利致敬,而斯莱特林长桌上没有几个人举杯,连我也没有,因为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着礼堂里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想现在不需要解释,以后他们会明白的。
在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气和去年九月来霍格沃茨时完全不一样,天空万里无云。我独自坐在隔间里,看着瓶子里的甲虫,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是时候把她交给赫敏了,她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一眨眼的工夫,霍格沃茨列车就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同学们纷纷开始下车,走道里又是一片混乱和嘈杂。
我孤独的走下车,把瓶子塞给了赫敏,我想她知道这是什么,然后转身向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走去,大战越来越近,我必须尽快安顿好他们了。
父亲担忧的看着我,恐怕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看来我需要和父母们谈谈了。
一会到家,我就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他们,我只能委婉的说:“爸爸,如果家里资金充足,我想多买点魔药材料。”虽然他很奇怪,但是对于女儿的要求向来是答应的。
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抱歉。然后我就开始窝在家里搞炼金产品了,我制造了很多个吊坠,准备在开学的时候送给赫敏他们,但是哈利的吊坠我必须在这个假期亲自去给他。
但是现在我必须制作更多的止血药剂,索性这些年我靠着贩卖魔药赚到了不少钱,是时候把他们取出来用到该用的地方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我看着手里的吊坠,手不由自主的捏紧,这是我专门为斯内普教授设计的。除了炼金术,我还在上边刻画了魔文,加固了一个魔咒,可以在他遇到致命伤害的时候维持他的生命,但是现在还不是送出去的时候,等假期结束我要亲自给他。
而放假的一个多月里,我除了制作吊坠,还变成猫咪在女贞路附近游荡,虽然偶尔会被哈利那个表哥达力用石子砸,但哈利似乎挺喜欢我这只“小猫咪”的。
日子就这样重复的过着,邓布利多偶尔会给我几个不算麻烦的小问题,让我去解决,就目前的形式来看,还不错。
直到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照常跟在哈利周围漫步,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噼啪声,我敢肯定那一定是移形换影的声音,而哈利看起来也这么认为,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他的亲戚,却对着他一阵吼,“把它,收起来!”弗农揪着哈利的耳朵吼道,“快点!别让,人家,看见!”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时的舔舔爪子啥的,毕竟你现在是一只猫,不能和猫的行为有太大的出入。
哈利突然一转身跑过门前的草地,跨过花园的矮墙,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街上。我也跟着跑了过去,哈利一直朝前走着,然后他转了个弯,来到了他转了个弯,来到了木兰花新月街。
然后哈利来到了游乐场,那里门锁着,哈利一跃而过,踏着于枯的草地往前走去,游乐场里和周围的街道一样空荡荡的。他来到秋千所在的地方,找到一架达力和他那些朋友还没来得及毁坏的秋千坐了上去,一只胳膊挽着铁链,目光忧郁地望着地面。
我跑了过去,在他的脚边喵喵叫着,哈利弯下腰把我抱了起来,我们两个就这样待在秋千上,直到我睡了会儿起来哈利还在原地。
直到一阵声音传来,那是哈利的表哥达力,然后那些人影不见了。哈利从秋千上下来站到地上,挺直身体,怀里还抱着我。哈利忍住哈欠,愁眉苦脸地朝游乐场的大门走去。
然后传来一阵声音,哈利躲在了树下,等待着“他像猪一样嗷嗷叫唤,是吧?”莫肯说,其他人发出粗野的笑声。
“漂亮的右钩拳,D哥。”皮尔说。
“明天还是那个时候?”达力问。
“在我家外面,我爸妈明天出去。”戈登说。 “到时候见。”达力说。
“回见,达力!”
“再见,D哥!”
哈利等其他人都走开了之后,从树下走了出来,那些人的声音又一次远去了,他拐过街角,走上了木兰花新月街。他走得很快,很快就跟上达力,达力悠闲自在地迈着步子,嘴里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
“喂,D哥!” 达力转过身来。
“噢,”他嘟哝道,“是你啊。”
“你什么时候成‘D哥’了?”哈利问道。
“闭嘴!”达力恶狠狠地吼道,转过身去。
我窝在哈利怀里,听着他们互怼,然后他们拐进了哈利第一次看见小天狼星的那条狭窄的小巷,那是木兰花新月街和紫藤路之间的一条近道。
空荡荡的小巷,因为没有路灯,比它连接的那两条街道黑暗得多。小巷一边是车库的围墙,另一边是高高的栅栏,因此他们的脚步声显得很沉闷。
哈利一直用达达这个称呼讽刺着达力,不知道达力突然说了什么,哈利把我扔开了,他用魔杖指着达力的心脏位置。
达力突然奇怪地打了个激灵,抽了口冷气,好像被冰冷的水浇了个透湿。洒满星星的深蓝色夜空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星星、月亮、小巷两端昏黄的路灯,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远处汽车开过的隆隆声、近处树叶的沙沙声,也都听不见了。刚才温和宜人的夜晚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他们被包围在无法穿透的深邃而无声的黑暗中,仿佛一只巨手用一层冷冰冰的厚厚帘幕覆盖住了整条小巷,使得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暗到不好,连忙变了回去,索性魔杖就在附近,我拿到魔杖,来到了哈利旁边,警惕的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