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德拉科依然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潘西又去找她男朋友了,我孤独的坐在凳子上喝着燕麦粥,大礼堂的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像高高的、装着竖框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样。
这学期的课表正在发下来,早在昨天晚上西弗勒斯就帮我确定了要学的课程:魔药课、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魔咒、草药学……基本上学期的课我都要接着上,除了神奇动物保护课和占卜课。
上完魔文课之后,我抱着一堆书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赶去,没过一会排队的人就多了起来,这时教室的门开了,西弗勒斯走到了走廊里。
“进来。”他说。
西弗勒斯已经在这间教室里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同学们坐下后,谁也没有说话,都扭头望着墙上这些阴森恐怖的图画。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西弗勒斯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
“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勉强通过了这门课的 O.W.Ls 考试。如果你们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课程,我将会更加吃惊,因为它的内容要高深得多。”
西弗勒斯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为了能看见他,同学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黑魔法,”西弗勒斯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西弗勒斯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谈论它们,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因此,你们的防御,”西弗勒斯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他挥手一指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摊血迹)。
我的眼神一直粘在西弗勒斯的身上,这让我忽略了许多别人的讲话。“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西弗勒斯说道,“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很凑巧,我和那个在火车上被我灌药的人分在一组,她念着恶咒,我一挥魔杖就反弹了掉了,西弗勒斯赞赏的看着我“很好,米尔小姐演示的很到位,斯莱特林加十分。”我挑眉看着对面的女孩,施了一个门牙赛大棒,然后她的牙齿肉眼可见的长了起来。
这个时候西弗勒斯突然被哈利的咒语击退了,失去了平衡,撞在一张桌子上。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西弗勒斯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
“记得。”哈利生硬地说。
“记得,先生。”
“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
我听到这句话撸起了袖子,给了哈利一个蝙蝠精魔咒,他瞬间倒在了地上,赫敏不敢相信的看着施咒的我,这个时候西弗勒斯说话了。
“关禁闭,星期六晚上,在我的办公室。”他说,“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无礼,波特……即便是救世之星。”
课间的时候,我抱着书走出教室之后,赫敏拉着已经解咒的哈利过来了,他们的眼里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将书放进包里,看着哈利说到“你对我的院长无礼,任何人都不能这样。”哈利显然费解极了“可他谈论黑魔法的语气你听到了!”
我笑着看向他们“那又怎么样呢?”哈利气呼呼的说“他喜欢它们,所有那些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我打断了他“就算这样,他是我的教授,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无礼,就算是你也不行。”
哈利朝我喊到“那么你是要和我绝交吗?”我回过头笑了一下“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
我回到了休息室里,想到刚刚到决定,摇了摇头,想把刚刚的事情晃出脑袋,当我写完西弗勒斯布置的作业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
这时下午上课的领声响了起来,我拿着《高级魔药指南》和一些材料朝着魔药教室走去,这里曾经是西弗勒斯一直在的地方。
地下教室的门打开了,斯拉格霍恩人还没露面,那个大肚子就已经先挺了出来。同学们鱼贯走进教室,他的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他在招呼哈利和沙比尼时显得格外热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过一只只冒泡的大坩埚,饶有兴趣地闻着。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坐一张桌子,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也是一样。这么一来,哈利、罗恩和赫敏跟厄尼坐在一起。
看来我是被孤立的那个,于是我坐在了哈利旁边的桌子那,坩埚里的迷情剂散发着西弗勒斯身上的魔药味,还有一股子鸢尾花的香气以及西弗勒斯被子的味道。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望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先生?”哈利举起手说。
“怎么啦,哈利?”
“我没有书,没有天平,什么也没有……罗恩也是,因为,我们没想到还能上提高班。”
“啊,对了,麦格教授提到过这事……别担心,孩子,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你们今天可以先用储藏柜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给你们,这里还有一些旧课本,你们先用着,然后你们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
斯拉格霍恩大步走到墙角的一个储藏柜前,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两本破破烂烂的《高级魔药制作》,和两套暗淡退色的天平一起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我撇了一眼哈利手里的书突然想起来,那是斯内普教授的书!该死的,我居然没有在一年级的时候把它收藏起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提问,我心里全是后悔也就没有举手回答,然后他让我们熬制活地狱汤剂,已经制作过很多次的我开始处理起药材。
我将每一种材料按照西弗勒斯曾经写出的计量放了进去,然后在我用银制小刀侧面挤压瞌睡豆的时候,我看到哈利正在借赫敏的小刀。
我将汁液放进坩埚里,它现在是淡雪青色的,然后逆时针搅拌七下之后再顺时针搅拌一下,哈利此时正在看向我的药剂,很明显我的看起来比他的成色要好,而且当时我所有的步骤他都看在眼里。
“好,时间……到!”斯拉格霍恩大声说道,“请停止搅拌!”
斯拉格霍恩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着,轮流检查每一只坩埚。他没作任何评论,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最后,他走到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厄尼的桌子旁。他朝罗恩埚里那堆柏油似的东西苦笑了一下,又从厄尼熬出的那埚蓝色混合物旁走了过去。看到赫敏的药剂,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可当他看见哈利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然后他看到我的药剂时直接咧开嘴笑了起来,“无可争议的优胜者!”他对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学大声说,“出色,太出色了,米尔!给,拿去吧,我说话算数,给你一瓶福灵剂,好好利用!”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谢谢您教授,但我想哈利更需要,这个药剂我可以自己熬制。”斯拉格霍恩听到我的话之后更惊讶了“你是说你可以熬制福灵剂!”我淡淡的点点头“是的教授,所以您还是给哈利吧。”
说着我朝接过福灵剂的哈利笑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课本,我迟早会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