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阴暗的地牢里,到处弥漫着尸身腐烂的恶臭味,还要惨叫声。
一双干净的鞋子踏进牢房里,与这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
下属“大人,晕过去了。”
手持鞭子的下属过来给他抱拳作礼,小声说道。
他抬手,两指一弹,下属立马领命,去桶里舀起一瓢冷水泼过去。
犯人在几声咳嗽后,微微睁开眼,当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犯人“马嘉祺……”
马嘉祺“让他画押!”
【马嘉祺,刑部侍郎,官正五品】
下属“是!”
下属拿着口供过去,拿起犯人鲜血淋漓的手按在上边。
犯人“马嘉祺……你就是…这么断案的?”
马嘉祺“沧州的那位已经畏罪自戕,我们从其妻女口中得知,涉及淡巴菰一案,确实有你,邓大福!”
马嘉祺坐在下属刚搬来的椅子上,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犯人“若我说,我…还有沧州的那位……都只是替人卖命的。”
犯人“你……会信吗?”
马嘉祺“你若是说出幕后之人,刑部自会判断!”
犯人“哼!”
见他笑,马嘉祺也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犯人面前,慢慢俯下身来。
马嘉祺“你笑什么?”
犯人“我笑…我笑你蠢!”
下属“大胆,竟敢辱骂我们大人……”
下属举起鞭子准备抽打邓大福,却被马嘉祺抬手制止,下属立马后退。
马嘉祺“骂得好!”
马嘉祺“哈哈哈哈哈~”
适才还在嘲笑的犯人,听到马嘉祺这爽朗的笑声,立马慌起来。
只见马嘉祺起身,走到一堆刑具面前,忽而又大步过来,死死瞪着邓大福,手中的短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大腿。
犯人“啊~~~”
马嘉祺“你为那些人卖命,自己也深受淡巴菰的侵害,家中妻子与幼子均已弃你而去,你竟还不知悔改!”
说着,手也在暗暗用力,鲜血一股一股地冒出来,染红了他的手。
犯人“都说你手段…狠毒,今天,我也算是领教了……”
犯人“刑部既然连我的家事也能查出来,何不…查查你们的人,这京中…涉及烟草的人……还…还少吗?”
犯人“你为那狗皇帝卖命,却不知……啊~~~”
马嘉祺将刀子抽出来,邓大福惨叫一声,便又晕了过去。
-
马嘉祺“不用了!”
见下属又想舀冷水给他浇醒,马嘉祺制止了。
他将染血的刀子扔回那堆刑具里,又接过下属递过来了帕子擦擦手,便离开了牢房。
/
大理寺
丁程鑫“这便是邓大福的口供?”
【丁程鑫,大理寺少卿,官正五品】
马嘉祺“嗯。”
丁程鑫接过马嘉祺递过来的口供,又拿与之前的一一对比。
丁程鑫“这处,你可发现了异样?”
马嘉祺“时间?”
丁程鑫“对,两者的口供中时间对不上。”
马嘉祺“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这烟草是何时栽种的。”
丁程鑫“嗯。”
最近几年,种植淡巴菰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威胁到了人命,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俩人负责调查淡巴菰已经有一年了,至今没有找到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如今线索又再一次中断了。
丁程鑫“邓大福是在哪里抓获的?”
马嘉祺“从沧州运货来的商队。”
丁程鑫“若是将淡巴菰藏在商品里,再运到京城里。”
马嘉祺“商队一般都有通关文书,一般不会细查。”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视一眼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
马嘉祺“周家。”
丁程鑫“周家。”
丁程鑫“我现在立马带人过去。”
·
·
周府
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门外却突然涌进无数的官兵。
周老爷“你们……”
下属“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阻拦!”
一进门,丁程鑫一旁的下属便将一张逮捕证举到周老爷面前。
#丁程鑫“给我搜!一处都不能放过!”
下属“是,大人!”
周老爷“这这这……”
周老爷“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什么罪,大人您……”
周老爷跟在丁程鑫后边是道,一家老小也齐齐跟进来。
丁程鑫坐到椅子上,将佩刀“啪”的放在桌子上,吓得周围一圈人一抖。
#丁程鑫“周家涉嫌包庇罪,包庇烟草嫌犯邓大福。”
周老爷“这……大人,草民是做生意的,不知大人口中的邓大福是何人。”
正说着,只见一个下属拿过来一个盒子,把它递到丁程鑫面前。
丁程鑫将里边类似茶叶的干叶子拿起来,放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随即目光凌厉地看着面前的人。
#丁程鑫“带走!”
下属“是!”
周老爷“大人……大人!”
周夫人“老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放开我家老爷”
周夫人“老爷!”
周芙“爹!”
【周芙,商贾之女。】
周老爷“夫人……夫人!”
周老爷“芙儿……”
哀嚎声乱作一团。
丁程鑫走在前面,身后的人押着周老爷,后边还跟着跌跌撞撞的周家人。
将周家的人推开后,一行人押着周老爷离开了周府。
百姓甲:“大理寺?这是犯了什么罪啊?”
百姓乙:“谁知道呢,惊动了大理寺的这位,后果……不好说啊。”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远去的人指指点点,不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