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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祁朝暮难耐地捶了捶头,今天晚上的确发生太多事了。
陈臻约她的事未曾在她的计划中,却与她的目的不谋而合。当初她选择回北清做老师,就是为了人脉。在国内先拥有一个受认可的身份,自然比赤手空拳的好。
虽然她的家庭可以给她帮助,但毕竟不是一个领域,帮助有限。不然也不会劝她在国外发展。
如果加上陈臻在这一领域的资源,确实会好很多。
而且…眼下有个现成的跳板——杨澄。
大家庭的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真是让她吃惊。不过这样更好了,更方便她利用,不是吗?
用热毛巾捂住脸,大脑的疼痛稍许缓解,温热的触感让她不觉放松下神经。
手机铃声打断了惬意的时刻,祁朝暮冷下神色,厌烦地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收到的信息,扬起笑容。杨澄啊…呵,瞧,鱼儿上钩了。
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任那条短信躺在信箱,祁朝暮走进浴室,氤氲的水汽很快朦胧了她的身影。
祁朝暮没回杨澄的信息,而杨澄时不时地翻开信箱,不见回音。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终究生出了久久没有成果的烦躁。
不过是玩玩的事情,怎么还让自己挨了巴掌。
种种原因交织,杨澄第二天没再去经济学院蹭课。祁朝暮没看到他顿时舒心了,毕竟哪个老师喜欢总有个会耽误自己上课的人在呢。
五光十色的酒吧里,杨澄拿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盯着桌上的酒。
“光看着,怎么也不尝尝?”任思雨端起酒杯,递到杨澄嘴边,向他挑挑眉。
杨澄受伤了,不能喝酒。
杨澄推开她的手,没有兴趣的样子。
任思雨动作僵了一瞬,又担心地凑了上去,“哪儿受伤了?”仔细观察了几眼,才发现他嘴角的伤口。
这伤口…都愈合了…
“怎么伤这儿了?不会是被哪个妖精打了吧?”
被戳了痛处,杨澄冷冷地盯着她,盯得任思雨心里发毛,收敛了笑容,忙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
杨澄任思雨,你最近挺闲的。
杨澄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好像旁边只是空气。
任思雨不再自讨没趣,端起酒要走,杨澄又拉住她的手腕,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任思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以为杨澄应该不再搭理她才对。
见任思雨没有反应,杨澄又失了兴致,松开了她的手,好似刚刚只是为了验证些什么。
任思雨被杨澄的一来一回搞得一头雾水,“杨澄,你不觉得你最近很奇怪吗?”
杨澄是吗?哪里奇怪?
“怎么,难道是追那个祁老师不成功?”任思雨联想最近关于杨澄的消息,找到了问题的关窍,“你不是不谈恋爱吗?”
杨澄那要看遇到什么人了。
杨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安排了人按昨天的地点,把他送到祁朝暮楼下。
猎物不上钩,那他就自己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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