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

夜店的气氛大部分都是相同的，小鱼儿一进入招牌为blood的夜店，就觉得脑袋胀痛，耳朵轰鸣，气得他都想掏出手提包里的香蕉，对付球草了。

因为球草坚持，宣称拿着香蕉招摇过市，会引起一些猥琐的目光，强烈给他塞了一个H家的男款手提包，让他遮掩一下。

像是呼应夜店的招牌主题，通往二楼卡座的途中，他不经意瞥见了很多化着哥特妆的女性，妆容犀利，衣着性感，嘴唇上的唇钉，眉骨上的眉钉，加重了这种氛围。

小鱼儿越来越想用香蕉招呼球草了。

走到预订的卡座，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

眼熟的人，曾经出演过超级英雄的、球草认定的圈内唯一基友——托比。

这个有着卡通人物名字，长着娃娃脸的男演员，在现实生活里可不像他长相那样单纯。

小鱼儿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位因为沉迷赌博，差点破产的新闻。

虽然，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非常不礼貌。

但是，能和球草这个痴迷于18岁超模成为至亲好友的人，沉迷赌博是不是能看做是一种正常。

两个人一见面，下意识来了一个拥抱。而后球草作为中间人给他们两个做介绍。

“wang！这是我的基友，托比。”球草胳膊搭在小鱼儿肩膀上，眉宇间带着笑意，很高兴让自己两个较好的朋友，正式认识一下。

小鱼儿主动伸出手：“您好，托比先生，我是wang！”

对方狗狗一样的眼睛，澄清透亮，一如往昔一般纯真，“你好！很少见到Leo带人来我们两个的秘密空间，他挺喜欢你的。”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让球草这个老蛇皮喜欢，让他有些屈尊降贵了。

那自己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受宠若惊？

小鱼儿扭头，手指轻佻地轻轻一弹蛇皮的侧脸，皮笑肉不笑：“我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不是手里没有现金，我都想拿钱塞你衣领里了。”

把钱塞到衣领，或是内裤边上，是给脱衣舞男的小费的方式。

小鱼儿自觉自己性子里有点矫情的地方，但是，朋友之间交往，是一种平等的地位，没有什么屈尊降贵，受宠若惊的不对等的情绪。

初次见面，小鱼儿看着球草的面子上，不和对方计较，所以转而报复正主本身，更直接痛快。

戏谑的言辞让托比神情一怔，而被侮辱的正主，却是一脸惊奇，手肘一用力，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进几分，反问：“哟！小盆友知道的不少啊！也看过脱衣舞吗？”

对方的反应小鱼儿不意外，在香港拍摄期间，球草已经从里到外，来来回回被他怼透了。

简单来说——习惯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小鱼儿甚至能看清楚对方眼睫的分布，下一刻，他单手成拳，抵在他的额头，把他推开。

球草呵呵笑着，玩笑：“看在我这张曾经评为20世纪末神颜的名头，如果下海，至少也要百万美金一晚吧！”

小鱼儿无情打击：“那是20多年前，现在——”他一下抓住对方，因为回国放纵，长的一团软乎乎的肥腩，“有肉的、发量稀少的，身体虚弱的中年男人，最多五十美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