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陈意涵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惊醒的时候，墙上的钟指着两点。

她匆忙去看身边的位置，然后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真的。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程轩的皮肤很好，又白又细，透着三十岁男人一般不太会有的光泽，眉毛很浓，以至于连睫毛都是长很密的，像染过一样，他轻巧地呼吸着，鼻翼一起一伏，鲜活而真实。

程轩就在她身边。

可是他还是会离开的吧。

他现在还不属于自己，他们还不能在一起。

只是单单想到这样的事，她就无法平静，心生埋怨。

下床的时候，腿脚腰背都不太舒服，不过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想起那些，就觉得这些是她为快乐而应得的“报应”，心里喜悦就多了一些。

陈意涵叫醒了程轩，虽然心里不舍得，但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管以后怎么说，反正这个时候程轩都得快点回去了，她甚至连留他下来再吃顿饭也来不及。

程轩睡得迷糊，他又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所以起来的时候有点老大不愿意的，伸着手就要抱抱。

陈意涵自然满足他

感觉回到了从前。

程轩我…

程轩抱着陈意涵，清醒过来，非常非常非常小声地在自说自话，但陈意涵听得很清楚，他说。

程轩还以为是从前呢…

陈意涵estelle现在也可以啊。

陈意涵听懂了程轩话里那下意识的遗憾和感慨，紧了紧。

陈意涵estelle以后也是。

他们已经很怕随便说出承诺这种话了。

程轩嗯。

程轩应了一声。

陈意涵estelle洗漱吧，要吃点什么再走吗？

程轩不了吧，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说酒店退房回到家刚好圆个谎。

程轩从他怀里离开，陈意涵觉得有些怅然所失，但自知不是挽留的时候。

陈意涵estelle啊，我忘了，昨天衣服我已经放进洗衣篮了......

程轩没事，就穿一下，我回家洗澡。

本该是欢爱过后温存的时间，却弄得更像是偷尝禁果后的学生爱恋。陈意涵最终还是送着程轩进了电梯，在门快关的时候又急忙伸手挡开。

程轩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按了一下开门键。

陈意涵有点想亲他。

她看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最终还是放弃了，跟程轩挥手。

陈意涵estelle再见。

程轩笑了出来，总觉得这样的陈意涵又新鲜又可爱，然后顺着她，也挥手。

程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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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续好几天的不见面，两人很有默契的谁也不联系谁，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轩结束了北京的工作，回了上海，程妈妈也回去了自己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