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妘嘎嘣嘎嘣地咬着手里的秋柿子,一手...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采雪,你说那李景珑到底什么意思?在他眼里本小姐到底算什么?"
萧妘嘎嘣嘎嘣地咬着手里的秋柿子,一手撑脑袋看着小榭对面开得灿烂的 西湖柳月,心不在焉地问道。
“李长史?那待小姐自是不错的。”采雪在萧妘身旁伺候着,手里剥着柿子皮,听萧妘问道,想了想李景珑每次见到自家小姐时的模样回到,只是这般说着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略带憋闷的神色。
听采雪这样说,萧妘挫败地呼出一口气,那菊花也不看了,歪着头,枕着手臂靠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柿子。
其实采雪说的没错,从之前的相处中来看,李景珑对自己的不同或许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但萧妘自己却是能感觉到的。可是再想想那天清晨在驱魔司看到的景象,萧妘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
"照你这么说,那那天见到的事又算什么?”
萧妘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对一个人动心,正想和他好好相处,结果却是这样的不如意,换了只手枕着,烦躁地问道。
“这?”采雪也想到小姐这些天闷闷不乐的原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放下手里剥好皮的柿子,道;"奴婢也不知道。若是小姐这么在意,何不去当面问问那李长史?奴婢看得出来,那李长史还是很在意小姐的。而且那日,小姐走后,李长史似乎像是想要追出来找您,可惜您走得太快了。奴婢悄悄回头看了一下,那李长史似乎还挺伤心的。"
"哼!“冷哼一声,萧妘拿过采雪刚削好的柿子咬了一口,赌气似的说道,”他李景珑如何关我萧妘何事!为何要去问他?"
“是是是!我们家小姐是谁?那李景珑又是谁?他怎样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自家小姐是什么性子,采雪再清楚不过,看她这样,采雪知道她又在口是心非,也不戳穿她,只是嘱咐道,
“小姐,这秋柿子味道虽好,但性寒,还是少吃些为好。这降霜了,天寒,回头吃多了,身子不适,国公爷又要担心您了。"
闻言,萧妘给了她一个白眼,仿佛是在嫌弃她多管闲事,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柿子。
这边,萧妘呆在自家花厅里发泄自己心中的烦闷。
那边,李景珑也不好过,抱着智慧剑坐在花园里望着眼前的景色发呆,同样为两人间莫名其妙发展成这样而懊恼。
这件事还要从那日驱魔司初立开始说起。
那日,李景珑处理完驱魔司里的事务,本想着找个时间去萧妘那当面道谢,可通过萧妘的侍女递过两次信都毫无回音。
想着给徐国公府递拜帖登门拜访,可一想想且不说萧妘愿不愿意见自己,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名声,光是这样光明正大地踏入徐国公府,明日这偏爱风月的长安城就不知道会传出自己和萧妘怎样的氤氲旖旎。
自己名声经过依诗栏的事也就那样了,这也倒不在意再糟糕一些。但萧妘不行,她是徐国公的嫡女,长安城的高门贵女,不该和自己绑在一起,遭受那样的流言,这是他万般不愿看到的。
李景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哪儿做的不好,或是太过麻烦她,让她厌弃自己,才这样躲起来不见他。
这样一想才发现,确是从相遇开始,自己似乎就一直在给她添麻烦,她厌烦了自己倒也无可厚非。
这想法一在脑中浮现,李景珑虽是告诉自己坦然接受,但心里还是难免浮上一丝失落。
加之驱魔司初立,诸多事务都要他来处理,后来大理寺的王大人又递来杨夫人丢猫的案子,接连牵引出依诗栏狐妖的事件。
要去见萧妘这件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直到这案件完结后,萧妘突然来到驱魔司见他,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让他猝不及防。
那日,原以为狐妖的事件完结后会让长安城的官员相信妖的存在,驱魔司也能被看重,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上面的封赏,却是高力士让驱魔司摘匾的传话。
回到驱魔司看到这几个朝夕相处的少年期待的目光,李景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这件事。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李景珑对他们的印象也从开始的娇贵公子慢慢发生改变。
这几个人虽是浑身贵气,甚至有时娇气得不行,但却都是怀着赤子之心。莫日根沉稳,但平日里也有少年的稚气。裘永思看着温润,实则小聪明最多。阿泰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刻却是最可靠的。还有最小的孔鸿俊,实在有些天真过头,但却让人生不起什么厌弃的情绪。
平日里的打打闹闹,在这小小的驱魔司里,到也让李景珑暂时忘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这么久相处下来,几人起初的隔阂也逐渐消失,尤其是狐妖事件之后,几人之间更是默契。看着这样的他们,李景珑只得把到嘴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一个人承受这些烦闷。
别人都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怎么到了他这里,情场官场都输得这么一败涂地呢?
晚上,众人散去后,李景珑颓丧地坐在屋檐下喝酒,恰巧他们这些人中最小也最为天真的孔鸿俊被梦魇吓醒,和他的谈话中李景珑想到了驱魔司未来的出路,心中的阴云好歹散去了些。
可就是没想到,这太过天真的小少年给自己熬的安眠药计量太过猛烈,李景珑不过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房间就倒在孔鸿俊身边不省人事。
而真正让李景珑懊恼的是第二天的事。彼时他还因为药效的原因没能醒来,自然不知道那三个平日里不着调的家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围在孔鸿俊的房门外,一脸八卦地看着屋内地情景,甚至时不时交头接耳。
萧妘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之前说李景珑以为萧妘在躲着他,这着实是冤枉她了。
也不知徐国公萧华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和李景珑约定好的第二天,萧妘本是要出去见李景珑的,却被徐国公叫去了书房,无法,只能让采雪替了自己去。
而书房里,徐国公一脸阴云,面色沉郁地看着萧妘。
见此,萧妘知道,自己私下里见过李景珑地事怕是被父亲知道了。
当时,萧华带着怒气地问她,“你知不知道那个李景珑都被外界传成什么模样了,你还敢和他有往来!”
萧妘只是平静地回答父亲的话,“父亲何时也像外面那些人一般偏听偏信了?况且,您也说了,那是外界传闻,以父亲的远见,难道看不出一个人的本性吗?"
萧华被她的话一噎,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指着萧妘道,“那又如何,就算是谣传,可现在谁不是这样认为的?我若不拦着你,你今天难道还要去见他不成!”
“父亲。”
知道是为了自己好,萧妘也更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和父亲吵架,只能无奈地唤了萧华一声。
萧华自是疼爱女儿,被她这撒娇似的一叫,气也没了三分,可也不能事事都顺着她,故作气愤地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道,“不管怎样,你给我回去反省反省,没我的话,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父女两的对话也就这么在萧华气哄哄离开的背影中结束了。
萧妘虽是想要去见李景珑,但别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亲近到能让她忤逆父亲的程度,就真到了那种程度,她也做不出来为了一个心悦的男人而顶撞疼爱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的事。
左右这般,不用她出面也还是可以帮到他的不是?
可任她萧妘聪明一世,也没想到自己父亲为了防止外面这些狂蜂浪蝶招惹自己女儿,尤其这件事后,对她尤为关心,自然也就半路拦截了李景珑的信,而采雪更不敢违背徐国公。
这般也就造成两人几个月都断了联系的情况。
后来,好不容易萧华解了她的禁足,又从父亲那听说驱魔司要被解散的事,虽然有些郁闷李景珑几个月不曾来见自己的事,但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他一看。
踏入驱魔司,竟发现前院没有一个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便让采雪带着去了后院。一进去就看见几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少年人围在一间房门前窃窃私语。
想来应该是李景珑和她说的那几个驱魔师,一时好奇便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莫日根三人听到这清婉的女声,身体顿时一僵,不明白为什么,总之让人小姑娘看到这种事定是不好的,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阿泰机灵,立刻摆出一张笑脸挡到萧妘面前,对着萧妘礼貌地说道,“这位小姐,你好啊。我叫阿泰,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萧妘被他突然地靠近弄得不适,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左右打量了一下,道,“你好。请问李景珑李长史在这吗?”
一听萧妘是来找李景珑的,三人更是觉得不能让她看到里面的情景,莫日根和裘永思默默挪了挪位置,把门挡了个严严实实。
阿泰掩饰地想要扯开话题,忽悠道,“啊!原来是找我们长史啊。这真是不巧,长史公务繁忙,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晚上才回来。您怕是要白忙一场了,真是抱歉。”说着,还打开自己拿华贵的扇子,风流地摇着,莫日根裘永思还配合地一个劲点头。
萧妘狐疑地掠过三人笑得虚伪的面容,看这阵势就觉得他们没有说真话,李景珑就在这,没出去,而且还可能就在这门后。
而像是要验证她的猜想似的,下一秒,房间里就传出一声尖叫。
“长史!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像是刚睡醒似的还带着丝丝沙哑,门外三人自是听出这是孔鸿俊的声音。
只是,可能因为年龄还小,这声音倒是雌雄莫辨,咋一听之下还有点像是略显粗糙的女声。
看着明显有些惊讶的萧妘,三人只能祈祷长史不要出声,这样他们还能糊弄说这驱魔司不只一个长史,毕竟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姑娘和长史到底什么关系,不敢胡来,只能希望这姑娘好骗一点。三人这样绝望地想到。
然而,下一秒,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随着李景珑的一声怒吼,三人各自抬头看着天空,这下是再也瞒不住了。
是长史自己作死,也怪不得他们,这姑娘刚刚那眼神怪吓人的。
萧妘听到这两声动静,一时各种想法在脑海里浮现,也不管那三个刚刚和自己打哈哈的人,径直过去,一把推开门。
只见房内一个精致的美人穿着亵衣坐在床上,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像是被自己突然地破门而入吓到了。
而李景珑同样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想来应该是刚刚掉下来的。此时他还有些迷惑地看着萧妘,好像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
萧妘看着这情形只觉得污眼睛,扭头似笑非笑地对那三个一脸无辜的人说道,“长史大人还真是公务繁忙啊!”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样,带着采雪就离开。
“阿妘!”
李景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起来,慌乱地叫她。
可惜,萧妘一时气恼,就没打算理他,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李景珑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雅,只能挫败地停下来,暗自懊恼。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好像好运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当初买剑也是,捉妖也是,现在萧妘也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误会自己,看来,自己果真是像外界说的那样,那样倒霉。
身后的三个人则是觉得要完蛋了,这阿妘阿妘的叫得这么亲热,这下好了,人姑娘误会了。
只有孔鸿俊全程没有弄清楚情况,可看这阵势,他也隐约明白自己可能闯祸了,一时间有些自责懊恼。
那天之后,李景珑有去找过萧妘,可他连门都进不去,也只能在徐国公府高高的院墙外停留一会儿,想着能在萧妘出门时见到她。
可就是这样等了许多天都不曾和她遇见。
又是一年的寒露,朝廷休沐,李景珑招呼好那几个生活无能的贵公子后便独自一人又来都徐国公府外。
不知不觉间,来到当初他压倒一地黄英,和萧妘相遇的那面高墙外驻足仰望,也不知望的是依旧秋云沉沉让人压抑的天空,还是越过天空看那同样牵动人心绪的姑娘。
这南墙的院落因府中的小姐闲来无事种满了各色娇妍。
早前没发现,现在暮秋才看到,影影叠叠的琉璃青瓦间几枝颓唐的桃枝伸出墙外,显得几分孤独寂寥。
墙下如今该是菊英始黄,也不知今年还有没有青衣淡雅的小姐在那赏菊。
这般想着,耳畔却传来几声娇俏的笑语,李景珑立即听出那是萧妘的声音,阴沉的心绪有了一丝波动。
墙内,萧妘坐在秋千上,任由采雪推着她高高荡起又快速落下,惹得她一声声娇笑。
采雪见小姐终于露出笑颜也跟着眉眼染上笑意,自打那天从驱魔司回来,小姐就再未曾笑过。
想想那日的情形,采雪也心疼自家小姐,便想尽了办法讨她欢心,在南墙脚下一片西湖柳月中扎了个秋千,倒也让她暂时抛开了烦恼。
只这院墙和外边的街道一墙之隔,墙内的盈盈笑语传到墙外也不知乱了谁的心绪。
李景珑自那立秋之后便只在驱魔司那次见到了萧妘,听着佳人的盈盈笑语心思几番汹涌。
渐渐地,笑声逐渐消失了,徒留李景珑站在墙外,最后怅然若失地离开。
他如今弱冠之年,从前也就那般过了,即使外界对他是各色的揣度讥讽,但也不曾对他有几分影响。如今,倒也尝到了那“多情总被无情恼”的缠绵悱恻暗自感伤。
每逢节气,这繁华的长安城里总要有各样的节会,上次立秋有萧妘在他身侧陪伴,如今不过多久,便只留他一人懊恼。李景珑坐在驱魔司的庭院里无聊地滚着手里的柿子,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孔鸿俊莫日根四人再加个鲤鱼精躲在树后面看着失意的上司,你推攘我,我推攘你。
“长史这样好可怜,我们要不想个办法帮帮他?”
孔鸿俊看着李景珑的背影说道。
一旁的莫日根赞同地点点头。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打听过了,那是徐国公家的嫡小姐,又不是别人,你想见就能见的。”
阿泰闻言靠在树上扇着他的扇子,虽说这事他们也有点责任,但他们也真的没办法。
倒是裘永思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倒也不是没办法。”
“快说!什么办法?”几人都看向他,期待地问道。
裘永思故作神秘地晃着他的脑袋,道,“今天不是霜降吗?”
“那又怎样?”孔鸿俊向来不了解人间的这些习俗。
“让你平时多看点书吧!”赵子龙走到孔鸿俊面前抬起小脑袋,得意地说道,“这天可是有赏菊会的,那萧小姐肯定会出来赏菊,到时候我们再把她引到长史这不就行了?”
“好主意!”几人一听都觉得行得通。
“可是这样就行了嘛?那萧小姐还误会着长史,会不会见到长史又走了?”莫日根补充道。
“这女人嘛,就是要哄哄的,到时候我们再帮长史布置一个漂亮浪漫的场景,鸿俊再出来解释一下不就好了!”这下倒是阿泰给出了方案。
“太好了!那还等什么,我去和长史说!”孔鸿俊听完直接兴奋地向李景珑跑去,“长史!长史!”
“干什么?”李景珑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这副恹恹地样子,见孔鸿俊挡在自己面前只得换了个方向发呆。
“长史,你听我说,我们有办法和萧小姐解释了!”
“真的?”李景珑闻言惊喜地看向他,见不知何时,阿泰几人也站在了他身后向自己点头。
听了几人的复述,李景珑眉眼缓缓舒展,向几人抱拳郑重道,“如此,拜托了!”
“没事!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孔鸿俊拍拍胸脯保证到。
夜幕降临,这赏菊的花会也已经开始了。
萧妘在家闷了一天,被采雪撺掇着出来透透气,只是这花会年年如此,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正想回去,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你,上次在驱魔司里的那个?”萧妘看着面前金发的异域人问道。
“正是在下,萧小姐唤在下阿泰即可。”阿泰难得正经地说道。
“你找我何事?”虽说上次这人忽悠自己,但她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小姐同游?”
“你觉得呢?”萧妘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大街上的,她可不敢随便答应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邀约。
阿泰没想到她防备心这么重,只能叹口气,这长史媳妇不好追啊!“是关于李长史的事,难道萧小姐不想知道那天的事吗?”
果然,事关李景珑,萧妘斟酌了一下说道,“带路!”
“请!”阿泰如愿地让开路,绅士地向她弯腰。
萧妘不想理他那得逞的表情,径直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花灯渐渐散去,只看得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在萧妘以为他带自己来这种偏僻的地方是别有用心时,却发现前面的人不见了,而四周慢慢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原先四周幽暗,萧没有发现这四下的草坪上开满了璀璨的秋菊,只是与平常的不同,这些菊花慢慢亮起艳丽的荧光,把这一片地方照得如梦似幻。
而那个让自己心绪不宁的人就站在远处的树下看着自己,但是想起这人之前做的事,萧妘并不想过去理他。
“阿妘!”李景珑见萧妘不理他,只能自己过去,轻轻地唤道。
“怎么?李长史邀小女子前来就是看这花的?”萧妘还气他干的事,有意呛他一呛。
闻言,李景珑不知怎的,有些委屈,“阿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干,不信我让他来给你说。”说着挥手让躲在树后的孔鸿俊出来。
树后的几人立即把孔鸿俊推出来。
“萧小姐,你好!我叫孔鸿俊。”孔鸿俊面对萧妘的目光有些腼腆地说道。
“你是男子?”萧妘看着他的脸,确实是那天的人。
“是啊!”
孔鸿俊以为萧妘把他错认成女子才生李景珑的气的,现在应该把误会解开了,很是兴奋地回道。
而萧妘也确实是那么以为的,没办法,这半大的少年太过精致,以至于那种情况下让人误以为是女子。
只是听了现下这样不清不楚的解释,萧妘脸色反而更加怪异了,目光复杂地在两人间游移。
李景珑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看这样就知道这姑娘怕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下误会更大了,连忙说道,“我没有那种喜好!我喜欢的是女子!”
“不是!不是!萧小姐,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是那样的!” 这么直白,孔鸿俊又看到萧妘的眼神,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地说清楚。
末了,还深深呼出一口气,太难了!
看着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就是树后面剩下的三人加一妖都觉得震撼,更别说单纯的孔鸿俊了。
解释完,孔鸿俊识相地溜开,把空间留给萧妘和李景珑。
“阿妘。”
“既然是这样,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不是今天我不来,这件事就这么搁着了?”萧妘不等他说完,先质问道。
其实那天自己看到那样的场景也气昏了头,想也不想就离开了。
后来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个解释的机会,自己愿听他的解释,只是没想到这人后来就没来找过自己!
“我找过你的,也给你寄过信,却是没回音。想去找你,可国公府外都有侍卫把守,我进不去。”这话说的有些可怜巴巴的,站在萧妘面前明明要高出她许多,但却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狗狗。
萧妘一想,知道该是父亲干的好事了,可她能怎么办呢?看着面前委屈的人,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咳!既然这样,那就,先原谅你这次了。”
话音刚落,萧妘便被拥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萧妘一时僵在那不敢动半分。
“阿妘,阿妘。”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李景珑抱着她,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弄得萧妘彻底地脸红了。
嗯……今年的花会也不错,花很美,还有人陪着,挺好。
萧妘窝在李景珑怀里还有闲心看看周围闪着荧光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