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浅双手捂住胸口,声音微冷:“班主?班主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我提醒班主这是女汤池吗?”
班主眉目紧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朱浅嘴角微勾,漫不经心道:“我是班主新收的徒弟呀,班主这是从哪知道什么消息了?”
班主:“有个人告诉我说你和陆十三身份非凡,之所以进入我们春喜班就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绎进来,一个侧手将班主打晕了。
朱浅缓缓起身,转身望向陆绎:“陆哥哥。”
感受到陆绎炽热的目光,你才意识到身上的衣衫湿透,本就单薄的衣衫让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急忙捂住胸口。
陆绎心神微动,望着你眸光晦暗不明。
汤池外传来脚步声,陆绎迅速脱下外衫将晕倒的班主盖住,跳进汤池将你搂住。
轻轻将你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在外人看来显得十分亲密。
女子看着你和陆绎紧紧抱在一起,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浅浅,你……你骗人,你们……”
陆绎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微冷:“出去!”
女子又气愤又失落:“我拿完簪子就出去……”
说着不再看你们,寻找到簪子迅速逃离了这里。
女子走后,陆绎仔细打量着你,你被他的目光看得小脸一红。
朱浅提醒:“陆哥哥,我们出去吧。”
陆绎嘴角微勾:“浅浅。”
陆绎说着手搂上你纤细的腰。
朱浅望着他俊逸的脸,调侃:“真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陆大人会是这样的。”
陆绎柔和的望着你:“浅浅,我只对你这样。”
说完,缓缓放开你起身出了汤池,将外衣披在你身上。
陆绎“更衣吧,该办正事了。”
扬州,官府牢房。
春喜班班主被泼了水醒过来,情绪激动:“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快放开我!”
朱浅声音清冷:“休得放肆,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杖责七十的。”
班主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你们:“原来是你们两个……”
“你们居然是官!你们混进我的戏班,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陆绎眸光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回答:“这里是扬州官牢,如果班主不信的话,多待几日便知。”
班主更加激动:“官牢……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什么证据!”
陆绎略一沉吟,看向班主:“好,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云遮月的事情,那日你偷偷跑去阆苑祭拜的故人就是云遮月吧……”
班主急忙打断陆绎的话,一口否定:“什么云遮月!我不知道!”
朱浅轻声:“不说自然也可以,你面前的这位大人可是锦衣卫,锦衣卫的审讯手段如何,想必你是知道的。”
朱浅“而且,那日在汤池你问我的话,你又是从何人那知晓我的身份?”
朱浅望着他,神情微冷:“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朱浅“云遮月本已落魄,后来靠《第一香》翻身,名声鹊起之时却意外死亡,时隔多年春喜班再次回到扬州,又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朱浅“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班主,云遮月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班主反驳道:“当年云遮月死得蹊跷,官府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陆绎手中举起一张纸条:“只是我在云遮月房间的偶人里发现的,上面写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唱《第一香》。”
陆绎“这几日有幸跟着班主学了几日戏,我想这戏子擦脂抹粉变幻各种身份,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人生万千,世事无常,劝化世人遵守仁义礼智信。”
陆绎“不过到底是做戏,久而久之,很容易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现实中也会自然入戏彻底忘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听着陆绎的话,你眉目低垂,若有所思。
陆绎察觉到你的变化,关切:“浅浅。”
朱浅朝他莞尔一笑:“嗯,陆哥哥,我没事。”
陆绎望向班主,神色微冷:“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是雾隐花吧。”
事到如此,班主闭上眼睛,叹道:“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如今,我也该放下了。”
“人确实不是我杀的,大人,姑娘,如果我说实话,可否放我一马?”
陆绎眉头微皱:“说说看吧。”
班主述说着往事。
说完,班主眼神空洞:“前尘往事若是能再来一次,我定不会如此。”
陆绎“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你的条件,我便应了。”
班主回过神来:“真的,你真的答应放了我!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和姑娘!”
你与陆绎走出牢房,并肩而行。
朱浅询问:“陆哥哥,班主的话你相信?”
陆绎“演戏的是个疯子,看戏的是个傻子,浅浅觉得我能信吗?”
朱浅想起班主那没有一丝茧的手:“杀人有时候确实用不上自己动手。”
陆绎“会使用长针杀人的不多,我们去查一查扬州谁擅长此物,筛查出一些可疑人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