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后来,你被翟员外收养,培养成了一名扬州瘦马,邂逅了对你用情至深的周显己,可你又为何要杀了他?”
翟兰叶嘲讽一笑:“用情至深?”
“周大人初到扬州便与我相识,他对我极好,他发誓一定要娶我过门,可是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向养家付赎金。”
“我告诉他养家等不及了,要将我许给另一户人家,他还是让我等,他说他一定会拿到钱来赎我。”
“哪知我苦苦等候,却等来他侵吞河款的消息,他私吞了十万两官银,却不肯用其中一点来赎我!”
朱浅“所以你认为他在欺骗你,就把他杀了?”
翟兰叶:“对!像这种负心汉,他就该死!”
随及轻叹一声:“也罢,我身上背负三条人命,是该还给他们的时候了……”
说完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毒药,一饮而尽。
“畏罪自杀啊!”
“咎由自取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
转瞬间,翟兰叶嘴角流出血迹,身子瘫倒在地,中毒身亡。
袁今夏上前探查她的脉搏:“死了。”
你和陆绎相视一眼,都感到事情的不简单。
严世蕃缓缓走上前查看翟兰叶,转而看向陆绎:“看来这出戏,没得唱了。”
严世蕃“严某不便在此多留,就先告辞了。”
严世蕃走到轿边,转身望向陆绎和你,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陆经历,今日这出戏我必会好好地讲给皇上听,给你请功。”
严世蕃望向你,柔声:“白姑娘,严某告辞。”
朱浅望着他深沉的眸,声音冷淡:“小女子恭送严大人。”
清晨,驿站。你们探讨着周显己的案子。
袁今夏说出心中的疑惑:“周显己一案可以结案,可银子去哪了呢?”
杨岳:“殿下,大人,你说那银子会不会已经运出扬州了?”
朱浅“那么一大批款运出扬州,锦衣卫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陆绎“我要知道翟兰叶生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杨岳有些惊讶:“查翟兰叶?”
陆绎“没错。我觉得翟兰叶这个人并非是扬州瘦马这么简单,我总觉得她的死太过于突然了。”
袁今夏不解:“可是我们之前查过了呀,周显己死后,翟兰叶几乎就没有出过门了,最多就是游游湖,再就是去乌安帮找上官曦。”
朱浅“翟兰叶跟上官曦关系要好,我们可以从上官曦身上下手多了解一下翟兰叶。”
杨岳一听,急道:“跟她没关系!昨晚,当上官曦知道凶手是翟兰叶的时候,她那种震惊的神情……”
袁今夏“也是,从我们跟上官曦还有和谢霄的接触来看,他们确实不像知晓此事,要不然谢霄也不会帮我们唱那出引蛇出洞啊。”
朱浅思索着事情的奇怪之处:“翟兰叶经常去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朱浅望向陆绎,朝他小声道:“陆哥哥,我总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陆绎闻言,眸光微动。
画舫内,严世蕃坐在檀木椅子上,一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
待她缓缓抬头,正是昨晚已经死去的翟兰叶。
翟兰叶虽眉眼低垂,却时时望向严世蕃:“昨夜公子与兰叶打斗时,将一瓶假死药塞进兰叶手中,兰叶多谢公子搭救,此次办事不利,还望公子责罚。”
严世蕃折扇轻摇,眸光望着翟兰叶没有一丝波澜,嘴角微勾:“你说我怎么忍心处罚你呢,过来。”
说着收起折扇指了指脚边的软榻。
闻言,翟兰叶浅浅一笑,缓缓起身上前至严世蕃脚下的塌上坐下。
严世蕃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就凭当年在扬州听曲,只一句,我就喜欢上了你的声音。”
翟兰叶轻声问道:“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让兰叶陪在身边?兰叶也可以做得很好。”
翟兰叶声音柔中带媚,期盼的望着严世蕃:“此次来,公子会带兰叶走吗?”
严世蕃没有回答她,轻轻撩起她的裙摆,露出一双玉足。
严世蕃“它现在得有六寸七了吧,可惜了,可惜了。”
严世蕃“能跟我回去的人,足长不能超过六寸六,这是我早些年就立下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严世蕃“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它还不到六寸呢。”
翟兰叶想起严世蕃看你的眼神,心中苦涩,落寞一笑:“公子,公主殿下纵使是六寸六又如何,她与陆大人两情相悦,又如何会爱……”
严世蕃眸光一冷,周身散发着寒气,翟兰叶不敢再说下去。
严世蕃声音冷冽:“你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翟兰叶想起杀死云遮月之后,因有严世蕃的庇护才没有人发现。
翟兰叶急忙认错:“公子,兰叶错了,再也不会这般口无遮拦了。”
趴在严世蕃膝上,柔声:“公子是兰叶的救命恩人,也是兰叶唯一的知音,这些年,兰叶一直在等着公子。”
抬头深情的望着严世蕃:“即便公子曾经立下过规矩,我也一定会等到公子破除规矩的那一天。”
严世蕃“想不到,你对我还是一片赤心。”
严世蕃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那批官银呢?”
翟兰叶:“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边,你们研究着翟兰叶时常去的地方。
陆绎指着地图:“这三处是修河款被盗之后翟兰叶所出没的地方,看似毫无关系,其实这三处,都围绕着一个地方。”
朱浅玉指指向地图上三处的中心,出声:“一夜林。”
话落,你与陆绎相视一眼,决定前往一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