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的办法确实有用,陆绎体内的毒得到了缓解,与此同时,林菱将苏云笙提供的药引融入新的药方里,陆绎喝药的时候根本无法察觉。
陆绎阿笙,你脸色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绎半倚在床头,喝着苏云笙喂着的药,不过一眼就感觉到了苏云笙的虚弱。
苏云笙自然知道她现在不能去安慰陆绎说自己没事,反而会让陆绎起疑,便故意似嗔非嗔,带了些女儿家的娇意:
云笙还不是因为你啊,我心里挂念着你,又要日夜照顾你,自然休息不好,我都瘦了好多~
果然陆绎没有多想,有些自责,一只手抚上苏云笙的脸,动作温柔的不行,
陆绎确实清瘦了不少,是我的错,对不起,让阿笙担忧了。
云笙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你要快快好起来,知道吗?
陆绎好。
喝完药的陆绎总会睡上一会儿,苏云笙给陆绎盖好被子,细心的掖了掖被角,出了屋子,庭院里,林菱正在等她。
云笙菱姨
林菱陆绎睡下了?
云笙嗯,刚睡着。
林菱微微叹了口气,
林菱这是你的药,喝了吧。
云笙嗯,麻烦菱姨了。
林菱还有三日陆绎的毒便可以完全清除,三日后取完药引我便为你解毒。
云笙好,我…………
丐叔什么药引?什么解毒?你们在说什么?
云笙丐叔。
丐叔我的乖乖孙媳妇儿,你中毒了?
丐叔看向林菱,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丐叔怎么回事啊?你们有事瞒着我?
云笙丐叔,你别这样,我什么事都没有,刚刚只是和菱姨闲聊而已。
丐叔你别骗我,我早就发现你俩的不对劲了,云笙,你别我忘了,我也是会医的。
林菱好了,让你知道也没什么。
林菱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
林菱陆绎的毒是提纯过的蓝玉簪,普通的解法只能暂时压抑,我没想到那毒居然在陆绎体内变了异,要彻底解毒只有一个办法……
林菱又踱了几步,继续说道:
林菱需要由剧毒的赤金蛇将愿为药引之人咬伤,再取中了赤金蛇毒之人的血为药引连续服药七天方可解毒,
回身望向两人,一字一句清晰说出最关键的话,
林菱在此期间,作为药引的人不得解除或压制赤金蛇毒,每日必须承受因蛇毒引起的犹如刀割,烈火灼身的剧痛。
丐叔什么?你、你这么做陆绎他知道吗?
丐叔听完林菱的话,被惊的不行,
云笙不能让他知道,何况我的毒又不是解不开,没事的。
丐叔那,那你毒发的时候得多疼啊~女孩子不是最怕疼了吗?
云笙菱姨给我开了药,喝了会暂时麻痹我的痛觉,毒发的时候不会太难过的。
丐叔陆绎能遇见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丐叔等你和陆绎都好了,我一定得好好和他说说,你都为他付出了什么!
云笙丐叔,不用了,这些事情不用告诉他了。
林菱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让陆绎知道的,你的苦不能白白遭受。
时间过的很快,第三日来临,林菱为陆绎最后一次取了苏云笙的血,待陆绎再一次睡下,苏云笙和林菱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准备解了苏云笙身上的赤金蛇毒。
可这一次,林菱发现了不对劲,
林菱怎么会这样?
云笙菱姨?你怎么了?
林菱云笙,你可知你的身上有一蛊?
云笙蛊?我不知啊,是、是什么蛊?我从未感觉到它的存在啊……
林菱本来我未曾察觉到它,它一直隐藏的很好,直至刚才我想施针时,它为了躲避我才让我有所察觉。
云笙能解吗?
林菱能解。
一炷香之后
林菱成功将蛊从苏云笙体内取了出来,是一只花生米大小的莹白色圆滚滚的小虫子。
与此同时,躺在隔壁屋子里的陆绎和远在京城的严世蕃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陆绎因为刚刚服药,精神疲惫的不行,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便又昏睡了过去,而严世蕃却不一样,只觉得心脏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剥离了出来。
严世蕃卿卿……
云笙姑姑,这就是那蛊吗?
林菱嗯,可惜我对此没有太深的涉猎,看不出它的作用。
林菱对了,他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林菱将蛊带到了丐叔面前,
林菱看的出来吗?
丐叔这蛊好像是情蛊啊!
云笙情蛊?
丐叔看这蛊的样子,似乎是有两只母蛊控制着它啊!
丐叔情蛊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影响人的七情六欲,此蛊对人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此蛊擅长隐匿,平日里根本不会察觉到,可是……这蛊初期本来应该是米粒大小,如今看来是已经催动过了啊!
林菱你说这蛊已经催动过了?
丐叔是啊,这蛊催动的缓慢,看颜色应该是在云笙幼年就植入体内了,催动此蛊,子蛊受母蛊影响,会对母蛊持有者有特别的好感,若是催动的狠了,那就是此生唯此人不可的…………
丐叔的话慢慢低了下去,他看见林菱去了陆绎的房间,
林菱子蛊取出,母蛊必定收到影响。
丐叔不是,菱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觉得陆绎是母蛊持有者…………
丐叔和苏云笙前后跟着林菱进了陆绎的房间,在看见陆绎的状态后,丐叔的话及时止住,神色严肃的走到陆绎床边,为他把脉。
丐叔看向苏云笙的表情有些微妙,说话也有些犹豫:
丐叔那个,云笙……
丐叔要我说,你和陆绎的感情你肯定也明白,怎么可能是一只小小的蛊可以操纵的是吧?
云笙也就是说,母蛊在陆绎身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