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有解雨臣和张瑾字对坐,锅炉滚开,房间里烧着地暖,配着初雪倒是很应景。
解雨臣还没谢过上次夫人相助之恩
张瑾字举手之劳而已。上次小九爷不还陪我去见九辞了。谢就不必了。
张瑾字拿过温好的酒壶,斟了一杯酒。
张瑾字梅的手艺不错,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尝一尝。
一剪梅常年混迹在市井,搜罗情报,养出妖媚风情,却同样藏了一手贤妻良母才有的手艺。
解雨臣嗯。
解雨臣执箸,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他素来也是活得金贵,不大将就的人。但是到张瑾字这儿也没有挑剔什么。
如今尹南风和张日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小哥在雨村隐居,吴邪和王胖子回了杭州。也就解雨臣时不时和张瑾字碰的上面。
上次深更半夜,解雨臣回北京被暗杀负伤。还是藏进了辞楼。那一晚没别人,就张瑾字一个人在。解雨臣就在辞楼住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他有精力料理的时候,张瑾字已经将人处置了。下场据说比当年冒犯张瑾字的彭三鞭好不到哪去。
解雨臣老是在夫人这里蹭吃蹭喝的,我都快习惯了。
张瑾字我一个人在,也无趣的很,你若是想来就来吧。
张瑾字夹了一筷子肉放下去涮锅。
张瑾字左右吃喝短不了。
解雨臣那就叨扰夫人了。
张瑾字行了,菜快凉了。多吃点。
其实张瑾字是最怕被麻烦的人,也没什么喜欢热闹的说法,只是对着解雨臣,人也算轻松,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机谋算,也不会像看见副官,回忆起从前往事,又忍着他欺负过南风的气那样糟心。
张瑾字大多的时候是在喝酒,菜就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
解雨臣看她几乎什么也没吃,只一味地喝着酒,拿起公筷往她碗里夹菜。
解雨臣夫人少喝一些待会儿醉了。您不吃东西,喝了酒对身体不好。
张瑾字嗯。你要不要喝一点点暖暖身。
解雨臣没有推辞,尝了浅浅一口。他从前从来不饮酒不食辛辣刺激的食物,为了保护这嗓子。如今偶尔会尝一点点。
酒很香很醇,并不辛辣,反而有点甜味。桌上的菜也大多是清淡的,只有一碟子辣椒末调味。
张瑾字从前你师父也不吃那些辛辣刺激的东西,可是他喝酒。不过我想你是不吃的,所以没敢让她们做。
解雨臣夫人很了解师父。
张瑾字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总会知道一些。因为九辞,我不待见他是真的。可是觉得他可怜可叹也是真的。
张瑾字聊起往事总是唏嘘不已。总是郁郁伤怀的。
江九辞的死对于张瑾字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在心尖。即使如今她看淡了,还是放不下的。
解雨臣夫人似乎很喜欢喝酒。
张瑾字是吗?我最讨厌喝酒了。只是从前在长白山,终年不化雪。喝点酒冬天会好过些。所以这一冬都离不了这杯中物。如今虽然戒得差不多了,可下了雪还是忍不住小酌几杯。
张瑾字不过,南风喜欢喝酒倒是随了我。
解雨臣是啊,南风她确实是很喜欢。
张瑾字轻笑,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这样陪着她喝酒围炉,再聊一聊家常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