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展翅，飞跃生死海，来到天门前，抬头上望，玉白的天门，一条条裂缝斑驳布在墙体上，生生将巍峨撕开。
“金翅鸟妖？”白虎拦住他，“帝君有令，若有妖魔胆敢越境，杀无赦。”
禹司凤拱手道：“我奉魔尊之命而来，求见柏麟帝君，劳神君通传。”
“帝君岂是尔等妖族想见便能见的……”
朱雀扯了扯白虎，小声说：“腾蛇还在他们手里，要不跟青龙说说，让他去问帝君，要不要见。”
白虎同意他的提议，朱雀点点头，对着禹司凤道：“你先等着。”
片刻后，青龙和朱雀一并回来：“帝君同意见你了，跟我们走吧。”
二神将把人带到中元殿，中元殿外布着镇厄纹，团团将禹司凤围住。
让他动弹不得，一刻钟后，那镇厄纹又突然自行破开。
青龙与朱雀都无比惊讶：“你身上怎么会有天界仙元？你到底是什么人？”
柏麟这才现了身：“我猜的没错，果然是你。”
“参见帝君。”
“你们先退下。”
“是。”
“羲玄殿下，你也该想起一切了。”柏麟玉指一弹，光芒注入他额间。
待禹司凤再启眸，重唤一声：“柏麟帝君。”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想起那叛出天界的母妃，还有你那避战不出的父帝。”柏麟闪身近他身前，打量他道，“我说帝尊怎么会突然答应我，让战神下凡历劫，清除煞气，原来是让你一同下凡，与她十生十世情深缘长，再剪不断啊。”
许多事，都捋明白了。
柏麟低声一笑：“我知道你什么来意，但我有两个条件，却不知，你做得了主吗？”
“帝君请说。”
“第一，我只见他一人，此前若妖魔族有何异动，我今天答应的，全部作废，天界会再降生死海，覆灭魔域。第二，这么久了，他心魂与躯体已重新融合，那小块琉璃于他无用，让腾蛇一起带回来。”
禹司凤道：“我会如实传话给魔尊。”
“好，那你带他来见我吧。”语毕，柏麟散去身影。
“柏麟……”禹司凤想要挽留，想再说几句，想问问他，为何面色还这般差？为何他的伤还没好？
他来天界，不只是为谈判而来的，他也很关心他。
这种关切，无论是禹司凤，还是拥有羲玄记忆之后，都不曾改变。
可柏麟帝君来去匆匆，了无痕迹。
相思化作愁，上了眉头，禹司凤黯然离去。
……
妖魔界。
“他就说了这些？”
千万年了，他还是那样无情，半点不曾在意他，不曾关心他，亦不曾相信他。
罗喉计都一气，将心口的琉璃碎片剥离出来，丢给腾蛇：“滚回你的天界去！告诉柏麟，我罗喉计都自信守承诺。”
腾蛇接住，复杂地盯着手心的琉璃碎片。没有战神之力，那不过是一块生出神识的琉璃而已。
她，可能是璇玑。
也有可能是，战神。
璇玑也好，战神也罢，帝君既然特意吩咐将她带回去，便是要与她做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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