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警视厅训练场上,枪靶正在被某人无情地“糟蹋”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一个人!被他寄到警视厅的景光手机,居然拖了那么久才送到高明哥哥手上,若不是高木和佐藤及时通知到人,景光怕是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也不为人知!越这样想着,就越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的“不作为”——虽然他也知道,真的要追究责任的话他自己责任最大——当时要是没那么冲动景光也就不会开枪自杀了——其实就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琴酒他们,情急之下才开的枪吧。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让他平静啊!说好的一起,结果,让他这个最不配的人来享受这一切?
其实,乌丸集团的案子还没有最终结案,名义上,波本仍然是外逃的几位漏网之鱼之一。每当他降谷零听到厅里其他同僚讨论这个案子,或者说,声讨波本的时候,他都无法说服自己说那是另一个人,对他来说,那些声讨,就是针对着他的——只是那些说话的人不知道,讨论的对象就在眼前罢了。
刚才在茶水间里和佐藤警官聊天时提到了伊达航,才知道景光的手机拖了那么久才送到了高明哥哥的手上,一时间百感交集,又被高木追问了一些安室透的事儿,才有了如今这般近乎失控的降谷零——不过,也没多少时间给他失控了——很快,风见就来提醒他要开会了。
开会,开会,开什么会啊!饶是是敬业如他,也会在心情这般差劲之时抱怨工作的压力,可是那又如何呀,他还是那个工作大于天的降谷零啊,该开的会还是要开,该处理的工作还是要处理。
降谷零啊,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回来了呢?
还是觉得安室透好吧——小梓她,现在又在干嘛呢?
今天的降谷先生依旧是想念梓小姐和羡慕安室先生的降谷先生。
波罗咖啡厅里——尽职尽责的梓小姐正在准备顾客的下午茶套餐——果不其然地,听见了一位常来的先生感慨了——“还是安室先生做的蛋糕好吃啊。”
是啊,还是你做的蛋糕好吃,三明治也是啊。仿佛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儿扔进平静如斯的湖面,虽然声响不大,却也惹起了阵阵涟漪——还是学不来啊。
你现在,会在干嘛呢?自那日一别,梓小姐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似乎那个金发的安室透,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即使小梓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也就只有几个路口的距离。
知道在几个路口之外的那栋警视厅大楼里,他升了职,加了薪,成了警视厅里最受欢迎的年轻警员——尤其是很受女警的欢迎。还知道那个在她眼中已经很独立的人,远比她想的还要独立呢,虽然爸爸是警界的高管,但是时至今日的他,手里所握着的,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呢。
要问梓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要多亏了那些常常来此地光顾的刑警朋友们啦。在这样一个轻松舒适的用餐环境里,只要不是涉及机密的事件,都会被刑警们拿出来或讨论或抱怨一番——新来的降谷先生各种八卦自然是逃脱不了的啦。
“我们办公室里的那些小女生们啊。。。。。。”一听这语气,肯定就是在说降谷先生啦。
“说是今年的年会公安部也会参加呢。”
“那可不,破了那么大一个案子。”
“说的好像我们没份一样,要我说啊,要不是搜查科的目暮警官和中森警官带人及时赶到,他降谷零还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呢。”
“哎,人家好不容易破了大案,又多个帅哥当门面,想乘机出出风头咋啦——话说回来,好久没见着安室先生了,真辞职啦?”
“是的,他辞职了。”辞职去当降谷先生了。小梓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安室透即降谷零的事实,更不敢就这样贸然地说出来。
于是一群人的话题又转向了对再也吃不到安室先生做的美食的可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