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出于怜悯,但我觉得她其实也不需要,如果你要补偿的话也可以,开价。”
怜悯的,恶意的,高高在上的。
她无视,对峙吧,她举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不在意的把手揣进兜里。
“别不知好歹,就今天来讲你也知道我们家背景了吧,不是你高攀的起的。”
这样的场景让她回溯到了童年被瞧不起,被炫耀,她很小的时候表姐翘脚在桌子上不让她吃饭,拜金是表姐,踩高捧低是表姐,表姐是人性的恶,她早就经历过那种,高高在上,从心底里瞧不起又爱霸凌你的招数。
异国他乡被捉走,还是让她心烦了,她直直望向他:“你真的跟在猪肉摊上讲价的人差不多,很啰嗦,你要把他卖多少钱吧。”
她动作缓慢又坚定,把水泼到面前人的脸上,保镖过来把她的胳膊往后掰,那个男人阴恻恻看着她:“怜牙悧齿。”
她不在乎,这一份情她记住:“有有效的法律合同吗?把我放了,我不在乎你和他,我只在乎我自己,你要囚禁我,还是能杀了我。”
淡淡的。
他看着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嗤笑。
“看我心情。”
他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茶水。
她叹了口气:“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可以吗?”
她抬着头看着他,他看着这张无害又可怜的脸,哼了一声:“不自量力,松开吧。”
“我的公司股份,折现给我未来可能的利润最高值,精神损失费,你准备好了来的话,就给我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的心情。”
“你倒是把自己看得重。”
他伸手往桌子上扔了一个文件夹:“签了。”
她打开看了看,金额够她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并且把她担心很久的事情搞定了,她笑了,下笔签完了之后:“你们最好也带着枪去看着他,我担心他会让我们毁约。”
“不会,我会全程录像发给他。”
他低头看着她脆弱的脖颈,空气中全都是她身上的肥皂味,烦,他伸手拿过文件,认真看完之后:“我会订机票让你回去一段时间,接受吗?”
“我不接受,我就有机会在这里体验被枪打成筛子的体验了吧。”
“不准说中文。”
他啪地合上文件。
“随便。”
分离,她倒是休闲的被安排到了田园生活里。
铲铲地,住的地方连着后山,她抬头看,是茂盛的森林和一望无际的天空与云朵,心情好,她哼着歌铲着地,拿着买来的种子播种,播种完拉个水管,浇地,浇地之后又搬了个凳子,坐在地边看天空。
这算不算是帮她实现愿望了,提早退休,她这几天快活的很,整个人像是变成了这个花园里的一草一木,白天去晒太阳,晚上就回去睡觉。
有钱人,真好,她念头飘在空中,好大的别墅建在山顶。
太舒服,太放松,歪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的时候,看见人的靴子,也没有抬头,反应。
他踩住摇椅:“你倒是舒服。”
“嗯,舒服。”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坐着遮着太阳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她又扭身去看,他身后没带保镖。
“怎么?来做客?”她开心的时候总是很活跃。
“这是我的山好吗?”
他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带着戏谑,想那个表哥的失控表情和她开心的样子。
“我哥,他快急死了,你却那么悠闲。”
“可能担心我被绑架了吧。”
她回道:“如果知道我没事他可能就不会找了,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把我藏起来,他没有那么依赖我。”
“傻子。”
他道出这句时,她又躺回椅子上看着天空,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上去,蓝天白云,他没来过这里,这里只是他资产之一,是挺美的,又转头看向她:“你就是靠这种chill的感觉把他拴住的吗?”
她不说话,也懒得说话,他看出来了,她是享受到无法在意任何事情,于是他又去抬头看,真的有那么美吗?
她在他沉浸看远处的时候抬眼打量,她习惯在心里估量一个人的价值,但看到他宽阔,充满坚实肌肉臂膀,又能穿那么合身的衬衫,再看衬衫细节,缝制,做工,版型,看到胸口敞开的扣子,也许是向下看的动作太大,审视的目光太强,被他捏住下巴。
“好看吗?”他手中茧子刮到她脸,她嘶了一声想要避开,可是忽视了男人的性子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看她对抗性的躲避,马上就像是野兽一样,弯下腰和她对视,嗯,对峙。
“疼。”她轻轻说了句,一股自然的好闻的气味扑进他鼻子里,他感觉这句像是调情,但她又是皱着眉很不开心道:“你手茧子也太糙了。”
他松开手,她扭过头,揉了揉脸,脸上红红的,明显就是他捏的,她低声恨恨骂了句,他搓了搓手指,上面还残留着软的,触感,搁着茧子感受到的,他很想用茧子部分狠狠搓她的脸。
施虐欲,他总结了这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地方真好啊,要是以后可以找到和这个差不多的地方度假就好了。”
她也没管他,自顾自的说,太孤单了主要,她也需要和有活气的人说话。
“不知道这种地方住一晚,要花多少钱。”
“我的资产不用花钱。”
他哼了一声。
她没话说了,非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有些昏昏欲睡,他在她面前被忽略过太多次,他有时候会想表哥喜欢的人无情又无礼,为什么还会那么在意。
“喂,喂。”
他推了推她,她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他停下推她的手。
看起来很困,闭起眼睛来看起来非常温顺,像是他捕猎得到的那只小鹿。
他伸手去捏她的长长睫毛,她被痒醒,睁开眼看见他缩回手:“有事吗?不聊天的话,你可以去忙了。”
“这是我的庄园!”
“那我走?”她起身,被他拦住却不小心撞上去,快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被他低声骂了一句揽住腰,她又撞进他怀里,鼻子撞到了什么硬物,她啊了一声,他松开手,看见她红着眼睛,一滴眼泪掉到红红鼻尖上。
疼,她捂着鼻子,蹲下,眼泪生理性往下掉,他摸到自己脖子上的怀表,低声骂了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蹲下去,她怎么哭像下雨一样。
他扯开她手,凶道:“不许哭。”
他才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另一只手打过去的时候,他是懵的,从没有人打过他的脸,也没有人以这种形式,轻飘飘的,像是拍东西一样。
两个人互骂起来,她的词汇比他几句文绉绉的抱怨多,他体面,她不体面,骂到最后直接上手去扯衣领,却把他扣子全扯崩开了,然后,巧克力色的肌肉,还有短短的胸毛全部漏出来。
“你!你!”
他快被气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这里纠缠那么久,他又不能打她,不绅士。
他看着她抱着胸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像奶牛。”
说完就跑,结果被他抓住恶作剧一样:“那你喝啊。”
怼在他胸口的时候两个人都懵的,也许是刚才口不择言的互骂让对方都失去了理智,到现在贴住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是要打猎顺便来看她,然后他们是孤男寡女。
气氛一下子不对了,他是男人,他的欲望比一般人强很多,所以他每次都靠捕猎,发泄,但面对女人他一直有种恶心。
从小到大都是对女人恶心,然后现在不是。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把她吃掉,塞进肚子里。
她快被憋死了,如果不抱他,她面前就没有呼吸的空间,都是那两块肉,她妥协地把手搭在他侧腰,发现他腰上的肌肉一抽一抽还很烫,她又努力把他推开,身上全都是一种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他低下头,看着她,猛的咬上她的脸,像是猛兽叼着自己的食物,细细品尝着血腥味,她有些抖,出于生理本能的抖着,他扶着她的腰,堵上那张喘息的唇,她还是很抖,他感受到了。
但没有抵触,她没有抵触,所以他干脆的把她往身上托了托,用了一个更具有安全感的姿势,他不喜欢强求,她努力推着他的胸,直到他停下抵着她额头看着她,给她呼吸的时间。
“看着我。”
他揽着她腰的手臂一晃,她抬眼,他笑了,她眼里都是潋滟的亮色。
她又避开他的眼神:“我不喜欢你。”
他哼了一声,不说话,当然知道她不喜欢,他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抱着我,我陪你坐一会儿。”
她环住,虚靠在他身上,却被他紧紧实实压了压腰,两个人贴很紧,他坐在椅子上,头压在她头顶,两人之间无言,他消了火气。
“我还会再来的。”
他留下这么一句,低下头去靠近她被她躲开。
“你看风景吧。”
他想要什么,一定可以得到。
完全是荷尔蒙之间的碰撞吸引啊,她躺在椅子上慢慢摇着,这些人还是要少靠近,怎么这么就容易捕捉到暧昧的苗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