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大卖,出版社决定举办庆功宴。席淮作为明面上的主角,难得挑了一次礼服。
礼服比较难穿,她呼声喊经理帮忙,进来的确是肖战。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只着胸衣的上身,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优越的事业线上。说是帮忙,但越穿越磨蹭,干脆不再假模假样地研究穿法,专心在她脖颈和锁骨处啃咬起来。
席淮舒服而难耐地笑出声。
席淮你是流氓吗?
肖战是,你一个人的流氓。
流氓在轻舔她的唇缝,抵在她的舌根勾舔她的上颚,舌根略麻的席淮推开他。
他们都说,是她一个人的流氓。
席淮快帮忙,要出去了。
被打断的肖战没有生气,相反,那天之后,席淮再没有抗拒过他的吻,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看到两人从一个试衣间出来,经理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和八卦,上前整理皱乱的裙摆。

穿着漂亮裙子接受大家的赞赏和庆贺,堪称人生的高光时刻。如果没有那个很久没见的人,可能这场聚会是完美的。
主编和席淮说过,宴会邀请了购买她诗集数量最多的最大客户,可能是下意识地去猜会不会是他。因为主编玩笑地说起客户是为了庆祝分手订了一大批派发给员工。这年头,有钱人都是这样分手的?
与他曾经的玩笑话契合。
即使有过猜测,席淮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是失神了。毕竟她以为,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答允吧。
前女友的庆功宴,傻子才来。但王一博就是这个傻子。
今晚的席淮太过于惊艳,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是他没见过的绝色模样,他只知红色衬她,却不知白裙拖曳,竟能如此顾盼生姿,腰如束素,简单垂下的长发,非但不喧宾夺主,反而清扬婉约。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所以比起席淮很快回过神来,王一博移开眼的速度慢了许多,他早想好如何傲娇地无视她,却在此时乱了阵脚。
刘主编席淮,这是王一博王老板。
#席淮王老板,你好。
席淮笑了,笑的是刘主编,她总做这样的中间人,将她认识的人介绍给她。
王一博和主编碰杯,主编会意地留下他们两个人。见王一博不理自己,席淮正欲识趣地离开。
王一博不聊聊?
王一博捕捉到她看向另一边彬彬有礼的天蓝色西服的眼神。
王一博怎么,没有男朋友陪在身边,怕我吃了你?
席淮低笑,可能是礼服和场合的原因,让她装模这样起来。
#席淮怎么会呢?都是老朋友。
王一博老朋友?可是你已经叫我王老板了,我又该称呼你什么?席老师?席作家?
#席淮随便。我只不过跟着主编喊你王老板而已。
#席淮你不喜欢我不叫就是了。
王一博冷哼一声,音调降了下来。
王一博你在乎我喜不喜欢?
席淮不搭她的腔,问出她的疑惑。
#席淮听说王老板是为了庆祝分手订购我的诗集。
#席淮分手固然值得庆祝,下次还是不要破费得好。
王一博席老师挺有风骨的,竟然劝自己的客户不要光顾。
#席淮不是风骨,是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以这样的方式,支持或是羞辱她。
王一博席老师觉得没必要的事,我却觉得很有必要。
王一博我和我的员工都想从席老师的诗集中学到,什么是珠联璧合,合作无间。
满满的讽刺,席淮不想继续听了。
#席淮不是说不想再看见我吗?
路途遥远,为了讽刺她,又花钱又费时间,不值得。
王一博像被刺痛一样,抿了一口酒,冷冷地说道:
王一博你说只爱我,你做到了吗?
你的誓言都可以不做数,我的气话就要说到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