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谢自清对上她一双似有火在燃烧的怒目,心中一惊。
从前楚星辰看向他时,总温柔似水。
为何,如今这么冷漠?
难道,是真看上凌州那个小鬼了?
“你们都出去,我要清理门户。”
一声令下,宫仆们如获大赦,一溜烟跑去殿内。
最后走的那位,还贴心帮他们把门带上。
暗想,太女和谢侍君真会玩。
“谢自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三勾勾搭搭。
不过,老三那个蠢货只是个庶出,父亲还是胡人。
即便我死,母皇立宗氏女为储君,也不可能立一个杂种当储君。”
江慕夏轻拍着他脸颊,笑得格外阴森:
”所以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然我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江慕夏越想越气,抬腿踢向他胸口。
将他踢出半米远,狼狈摔倒在地。
他捂着沉痛伤口:”楚星辰,你发什么疯?“
他一脸震撼看向楚星辰,眼中厌恶更盛,还带着一丝惶惑。
不能坏三公主的大事,今日必须拿下楚星辰。
他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挤出一丝假笑:”星辰,别闹!不早了,我们安置吧。“
江慕夏不屑瞄了一眼他:“本宫名讳也是你这种下等侍君能叫的吗?”
江慕夏脱了鞋子,握在手中,冲过去“啪啪啪”往他脸上煽。
直煽得他脸颊又肿又红才罢手。
真是欠打。
谢自清被打懵,捂着脸又惊恐又疑惑。
他仰着头看向江慕夏面无表情,冷漠至极的笑心底发颤。
以前若她这般对他,他肯定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她几巴掌解气。
可是现在他却被她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哑着嗓音道:“楚星辰,你是不是疯了,以前是你让我喊你星辰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你爹,儿子不听话,就得打到他服为止。”
谢自清浑身燥热,目光迷离地看向江慕夏,心底又气又怕。
此刻江慕夏穿着一件轻薄纱制睡袍。
薄纱下,透着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如墨般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眉间红色彼岸花钿,衬得她高贵如神女。
这刹那,她耀眼夺目得仿佛是一束光般射进他眼里、心里。
让他顿时生出一丝自卑,她原本就是他不可企及的人物,只是因为爱他,才自降了身价。
她双眸如寒冰般看向他,看得他明明身体燥热难耐,却心里直冒寒意。
他害怕得咽了咽口水,全身瘫软在地,痴望向他。
不知是因药影响,还是他终于直视了她的美貌,他心中一荡。
居然觉得眼前的楚星辰,美得令人欲罢不能。
好像与她一处……也没那么糟糕。
“星辰,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我与三公主真的没什么。”
谢自清抑制不住的冲动,要从身体里强行冲出来。
他难受至极地艰难爬起来,伸手欲抱上江慕夏。
江慕夏往左侧一躲,手中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
“谢自清,你是想死吗?”
“嗵”的一声,谢自清撞到旁边案台之上,桌子轻摇,上面放的水果点心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装什么装?之前偷看我洗澡的糗事都做了,现在我给你了,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谢自清恼火问。
“赶紧滚!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今天她与凌州学了剑术,本来挺开心。
就被这小杂碎破坏了。
“殿下!”
“三公子!”
听到屋内动静,外面宫仆怕出事。
“吱”的一声将门推开。
见谢自清脸被打肿,背上衣服被抽破,露出一道血痕,大家都目瞪口呆。
太女居然舍得打谢侍君?
之前,她可是将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
谢自清小厮妙笔看到自家主子狼狈模样,连忙看过去扶起她,满脸担心:
“三公子,您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做的?”